多年後,520宿舍的人都畢業了,他們有著各自的生活和家庭,但是大學的那段時光確屬很難忘的經曆。
王立山和蘇小雅是最和諧的一對夫妻,而陳磊和李芳卻因為當年的玩笑而失之交臂,慶幸的是而今他們也各自有著自己的幸福,誰知道他們因為那個玩笑相互難過了多久了。
一棟很氣派的房子的花院裏有一個小男孩在把弄著玩具,男孩隻是會走路樣子的。在花園的椅子上坐著兩個女人,一老一少。老人說:“小婉,白虹快來了吧?”原來這就是當年不辭而別的陸白虹一家。這座房子的男主人是他,可女主人不是她。
身邊的女人說:“是啊,咱們準備做飯吧。”她又笑著對孩子說“喂,小風,你別玩了,小心爸爸回來生氣了。”
小風,這是誰給起的名字呢?是不是在懷念風紫雪呢?
說話間一個帥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有著較長的劉海,隻不過身上的夾克換成了西裝,他就是陸白虹。
“你來了。累不累?”沈婉問他。
“還好,你們還沒吃吧?”
“恩,正準備做。”
“不用了,我們出去吃吧。”
“恩,好啊。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去外麵吃飯了”沈婉說完,回頭對椅子上的老人說“媽,白虹說我們出去吃。”
“那多浪費啊,不要花錢。”
“媽,你就別擔心了,自從白虹接受公司以來,業績好的很呢。”沈婉對老人說。
“恩,媽你先去準備準備。”陸白虹說。他成熟了不少,從說話到行事都透著一份早年沒有的穩重。隻是可惜那個當年為風紫雪打架的男人不在了,那個愛風紫雪的男人也不在了。
陸母顫顫巍巍的走進了房子,她的確老了,走路也不穩了。也許是她的病讓她更加的憔悴和衰老,受過刺激的人在正常的時間也看起來也不是很有精神。
“婉兒,這幾年辛苦你了。我媽這樣,也離不開人,還要照顧小風。”陸白虹說,他對這個妻子有著說不出的陌生和客氣。沈婉是得到了陸白虹,可是擁有就一定是幸福嗎?這樣的擁有與守著一具屍體唯一的差別,隻怕是他會說話罷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還說這些客套的話。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放不下她,可是我不嫉妒,我已經和你在一起了,我很知足了。”這是沈婉的回答,她真的那麼的愛他,甚至可以容忍她的男人思念另一個女人。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很多,當年的額沈婉是眾人眼裏可望不可即的人,時時刻刻的透著高傲於倔強,如今的她為了愛情,也是那麼的委曲求全。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會給兒子取名小風。我更知道你對我的好、”陸白虹說著就把沈婉抱在了懷裏,他看著小風幸福的笑了。也許所有的不美好加起來就是最美好的。人生,有著遺憾和輕微的幸福,人就會懂得知足。
那是一盆花,已經開過不知道幾個春秋了,風紫雪正在給它澆水。這兒多年她一直是一個人,也許她還在那個曾出現在自己生命裏短短三個月的人。
“紫雪,把我的那本《白虹紫雪》拿過來。”另一個房子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知道了爸。”風紫雪回答說。
“我說,你是不是考慮找個對象了?”又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哎呀,我知道了媽。”風紫雪很不耐煩的說。她的心裏隻怕容不下其他的人,除了那個男人。母親今年來,一直要她找對象,所以她很不情願和母親談及這些,也許她還在等那個不辭而別的男人。
她放下水就向著書櫃走去,找到了那本書。隨手一拿,不想卻掉出了一張照片。照片很久了,有些泛黃的古樸美,可是幹淨的一塵不染,保存的很好。
照片上有三個人,一男一女一個孩子。這張照片讓風紫雪想起了什麼,照片上的男人是她現在的爸爸沒錯,可是女人不是自己的媽媽。那個女人讓他想起陸母,那個男孩盡管隻有四五歲,可是不難看出那就是陸白虹。
風紫雪幾乎昏厥了。她想起陸白虹的父親拋棄妻子,她想起那次陸白虹見到她父親的表情,而她就隻是簡單的認為那隻是陸白虹的緊張所致。她也想到陸白虹在見過她父親之後就拉著她去了很多她喜歡的地方。她現在可以明白為什麼陸白虹不辭而別,又為什麼白葉可以在陸白虹不知道的情況下拍出那些照片,她也可以理解陸白虹在麵對照片時沒有解釋????????????????????????????????????????
如今她什麼都明白了,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在她父母親的驚呼中她昏了過去。
她在昏過去之前心裏想:“白虹,這難道就是天意嗎?”
無端的,窗台上的那盆花掉在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