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個城市,晚上的月色大多是不會被人所注意的,燈紅酒綠的生活早已經遠遠地勝過了一個人呆在河邊去看月光,當然這個城市裏的月亮也不會是一個特例。
大街上車水馬龍,行人來來往往,似乎每個地方的人都是急匆匆的。可是有很多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一天在做什麼,隻知道一天都是忙碌的。
這個城市每天都在上演很多種不同的戲碼,要是有個人能夠站在天空中看看這個城市,那麼就會發現一天裏發生的事情可以算得上是大片裏的情節。這裏有離婚後尋死覓活的女人,有在菜市上為了幾毛錢整的麵紅耳赤的買賣,有老板在訓下屬的,有一群奇服怪裝的在揍一個小孩在的,有城管追逐小販的鬧劇,有因為擦車而勒索的車禍故事............。諸如此類,我們無法一一列舉。這樣或者那樣的故事發生了一整天,不管是什麼的職業,什麼樣人,疲憊了就想到發泄。
酒吧,一個讓很多有壓力的人可以放鬆的地方,多少人每個夜晚會出現在這樣紙醉金迷的場合。這裏的燈火並不明亮,和其他所有的酒吧一樣,這家酒吧的人也在這樣的氣氛裏買醉。有人來這裏釋放自己的壓力,有人來這裏釋放自己不快,有人來這裏就隻有一個目的——買醉。
有一直奔跑的生活,但卻沒有一直奔跑的人,有時間人也是很脆弱的。勁爆的音樂震撼著這裏每個人的細胞,吧台邊一個消瘦的身影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顯然他是屬於買醉的人。因為他沒有很名貴的服裝,也沒有和一些異性搭訕,隻是埋頭自顧自的喝著酒,他身著暗紅色的夾克,頭發長卻不是淩亂不堪,年紀大約隻有20歲左右。他這個年紀應該是朝氣蓬勃的,但看他此刻的樣子似乎擔不起男人這一個詞語。
一個女人妖嬈的出現在他身邊說“帥哥,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意思啊,妹陪你喝嘛。”來的女人一身大紅色的裝束,打扮的很妖豔,她絕對是應了古人的那種審美觀。說她紅唇如血,麵如粉撲也是一點不過分的,如今的男人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女人嘛。
她的樣子在配上一頭的卷發,倒是也有幾分姿色了。隻可惜她的年齡似乎有點不敢讓人恭維,一個三十二三的女人在一個20歲左右的少年麵前自稱妹妹,這免不了讓人有點不舒服。不過也沒人會在乎,誰到知道這裏的女人總是把愛情和喜歡掛在嘴邊,為的就是可以免費的消費,又或者隻是為了尋找另一種安慰。
他並沒有因為女人的話而回頭,繼續喝了一口酒說“你憑什麼呢?”
看似擔不起男人一詞的他說話倒是極度男人。雖然有些不近人情,倒也把他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分的清楚。
顯然女人沒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問,楞了半天才說:“妹妹我也是好意啊,你這樣可真是傷了妹妹的心。”言語間帶著三分不願,又夾雜七分撒嬌。平常男人聽得她的抱怨,怕是要有許多憐愛之心油然而至。
誰知那男人還是沒有回頭,哪怕是看看身邊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隻是說“謝了,我不需要。”女人很明顯有點不高興了,她以為自己還是有點姿色的,今天卻遇上這樣的主,不覺得有點掃興。心下暗自笑話他:“這小子莫不是個gay,還是說他性功能障礙。”
笑話歸笑話,那女人怎麼會輕易放棄。有的人就是那麼自信,有時間甚至自信到讓人討厭。女人繼續搭訕:“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小紅呢。”
小紅,果然是人如其名。紅唇勝血,剛剛吃了人一般。
“陸白虹!”他還是沒有回頭,似乎身邊就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值得注意。事實上他生平注意看不上的就是濃妝膩畫的女人。她們讓他覺得很不真實。也讓他覺得有點不矜持。那是他小時候心底最深的看法。
女人,在鑽牛角的時間最固執,她們總是想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一個很難征服的男人。那個叫小紅的女人扭扭捏捏的湊進了陸白虹,試圖進一步搭訕說:“帥哥,怎麼不高興啊,你也看看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