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地和城門口的士兵打了個招呼,陳頭便笑嗬嗬地帶頭走了進去,從他們的關係來看,雙方應該是很熟悉的了。
憂仔細觀察著自己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座人類城市,四周的樓屋和平房都是用古老的方法人工堆砌,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除了衣著外和銀澤星人沒什麼兩樣,手裏拿著貨物的小販倒處叫賣,就算是臨街而立的店鋪也和現代社會的商家所去不遠。
踩在自然形成的鵝卵石路麵,憂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四周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和諧,對憂來說,這裏的一切都是新鮮而奇異的。在熱鬧的街頭上,幾個熱情的小夥正圍著一個羞澀的少女大獻殷勤。憂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禁有些感慨,看來古代社會與未來社會還是有著許多共通之處的。
俘虜們被驅趕到了一個人頭湧動的廣場上,無數的人正大聲叫嚷著什麼,一些商販打扮的人正口沫橫飛地向周圍的顧客介紹著自己的商品。
看到這熱鬧的場麵,陳頭露出鑲著幾顆金牙的大嘴嘿嘿笑道:“他媽的,趕得還真是時候。”
幾個獐頭鼠目的人被士兵叫了過來,他們看了看長長的俘虜隊伍,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表現來看,他們應該是俘虜們所提到過的奴隸販子。
人販子很快與陳頭聚在了一塊,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在商量著些什麼。最終,陳頭滿意地拍了拍幾個奴隸販子肩膀,大聲笑了幾句,周圍的人也跟著陪笑,雙方終於達成了一致。
陳頭從奴隸販子手中接過了一袋沉甸甸的東西,一揮手,領著士兵們大踏步地離開了,再也沒往回瞧上一眼。
陳頭走後,奴隸販子們很快召來了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其中的一個人走到隊伍的前麵,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
“女的站這邊,男的站那邊!”臉上有著一條明顯刀疤的奴隸販子大聲喝斥著,在他的指揮下,如虎似狼的打手把哭喊連天的奴隸們分成了兩邊。
憂與一群人被趕上了一個用木頭搭建成的巨大平台,平台的下麵,無數的圍觀者對著排排站立的奴隸們指指點點,不停審視著自己的目標。
看著黑壓壓的人群,憂不禁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眾所矚目的一天,但卻是作為標賣的貨物。看著一道道投來的貪婪目光,少年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往憂靠了靠。
奴隸的價格看來很低賤,有的隻用十幾個銅就達成了交易。這裏使用的貨幣主要是以金、銀、銅為主,通常是一金換十銀,一銀換百銅。
身邊的奴隸漸漸減少,憂與少年直直地站在木台上,卻一直無人問津,兩人站了一整天,竟連個問價的都沒有。在貨主們看來,若是要男奴隸,無非是要身體尚可,能作粗活的青壯男子,即便是買個老的回去,也要樣子順眼,和氣溫善的作看門老丁之用。對憂與少年這樣弱不禁風、一臉病容,全身沒幾兩肉的賠本買賣,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眼看夜色將近,人煙漸少,疤臉販子看兩人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善了。
一番熱鬧下來,除憂與少年外,仍有十餘個體態孱弱的奴隸沒有賣出去。疤臉販子冷冷走到台前,正要張嘴。
“這個人,帶下來看看。”一個聲音驟然響起,疤臉回首看去,在四五個神色冷峻的人簇擁之下,一個衣飾華麗,相貌不俗的中年男子正微微抬起手來,指的方向恰恰是展台正中的憂。
“嘿嘿—”疤臉販子臉色一緩,頓時堆起滿麵笑容,樂嗬嗬地走向中年男子,不料剛邁幾步,卻被他身邊侍從攔住。
疤臉隻覺身前漢子氣勢一凜,如同堵住了一座巨山,頓時知趣地停下腳步,扭頭扯著嗓子喊道:“給我把人領下來。”他一生識人無數,一眼看出這中年人不是尋常之輩,見對方手下如此彪悍,知道想要巴結對方是沒什麼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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