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陳風右手揮刀擋住進攻,眼光卻是留在了前方,看見玄桓宇的身上又是多了一道傷痕,頓時火氣上湧,大怒道。
“噗~”玄桓宇喉間一陣惡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濕了一片地。雖然渾身疼痛難耐著,卻依舊反手一拔,將垂落在地上的銀槍執起,用力一擲,一槍刺穿了前方兩人的胸膛,頓時鮮血四濺,這股子猛勁讓周圍的幾人看著不寒而栗,手中兵器都是有著一瞬間的頓住。
不過也隻是片刻而已,雪殤國的眾人像是心領神會一般齊齊的襲向了他,而此時的玄桓宇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剛剛的那擊,終是力竭不支,單膝半跪於地。
雖說如此,玄桓宇卻依舊左肩撐身,抬首冷眼的看著幾十柄刀劍襲向自己,一雙充斥著血絲的眸子射出嗜血的光芒,淩厲而冰冷。
“想要我霜熠國大將之命,你們可還不夠資格。”
“誰?!”突然出現的聲響讓眾人都是尋聲而望。
隻見不遠處的一座鍾樓上,一個女子莫月二十多歲的女子正倚欄而坐,黑色勁衣將她的姣好的身形體現的一覽無遺,順長黑發高高綰起,迎風而舞著。秀美的麵容上,掛著一絲諷笑,一雙眼睛半睜半閉,慵睡才醒的模樣掃視著在場的眾人。
“你是何人?”淡淡的聲音憑空而出,素衣裹身的炎雪空站於黑色勁衣女子等高的位置,望著她,但麵上卻沒有過多的神情。
“嗬,雪殤炎雪空,果然傳言非虛呢,雪顏素衣,冰藍淡泊之眸,無垢無塵之容。”黑色勁衣女子含笑望著炎雪空,一副欣賞‘美人’的姿態。
“逆雪?”一個大為吃驚的聲音冒了出來,阻斷了這兩個個性迥然不同之人的對話。
“喲,陳風,混成這樣還真是狼狽呢!”黑色勁衣女子移眸看向他,算是承認了自己便是他口中的逆雪。
陳風摸上早已淩亂的頭發,苦笑道:“哈哈,確實呢,深陷囹圄,還……”眼光看向玄桓宇的位置,那些血像是崩堤了一般不斷的流著,整個肩頭都是被染成了深色,地上也是血跡斑斑。
“確實還真是……夠慘不忍睹的。”話音剛落,逆雪從袖端簌地抽出一條軟鞭,通體雪白,就好像是一根一根的銀絲相纏繞而成的。
鞭子在她的手中回旋了幾次,忽的,仿佛注入了生命一般,軟鞭慢慢的變長並且飛速旋轉著,呈螺旋狀直奔著玄桓宇而去。
隻感覺一陣凜風而過,伴著絲絲血水滴落的聲音,原本半跪於地的玄桓宇順著一道靚麗的弧線落入了逆雪的懷中,而那雪白軟鞭一個回旋後在空中不斷飛舞著,好像蓄勢待發著奔向下一個目標。
“這位姑娘,此乃是雪殤和霜熠之間的事情,希望姑娘不要多管閑事,不如走你自己的路去。也算是賣個人情給雪殤國。”林餘翔看著逆雪這一揮鞭就是救下了玄桓宇,頓時心中生急,此等好事怎麼就這麼被打擾。
“哈哈,這位將軍說的真是好笑了。”逆雪剛剛將玄桓宇放置好,就聽到了這麼一句,不免大笑出聲,清若銀鈴一般的笑聲,就好像一泓清冽的冰泉輕瀉而過,將這濃鬱的血腥味給洗了去。
“既然我和陳風那麼親切的打了招呼,怎麼看我都是霜熠之人吧,將軍真是呆了呢,哈哈。”不經意間,逆雪又是淩空揮鞭,將被團團圍住的陳風也是帶上了鍾樓之上。
“你!!!”林餘翔臉一紅,羞窘難當。
他要說的話還沒有出口,就隻見那軟鞭若一條白龍在著漆黑的夜空中張揚四顯,不知是否是錯覺,白色過後,一陣的淺淺的熒光閃現,下方眾人臉上微微發紅,額上也是滲出了一層薄汗。
“你下毒了?”對麵清冷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逆雪抬眸看了一眼炎雪空,勾唇一笑,說道:“姆,是呢,這個方法最快最有效。”
他們之間的對話更是讓下場的人確定了自己中毒了,都是席地而坐各自運功相抗,微微發黑的汗珠順著各自的臉頰滴落而下,溶於了夜色。
“我要帶走他們二人,你們可同意?”眾人的耳邊傳來逆雪張狂的聲音。
雪殤眾人心中當然不肯,當想說話就覺得喉嚨一甜,不由自主的咽下口水,心中明了著,現今的情況他們說了不肯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她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選擇的權利,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單項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