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覺得沈嘉年順眼很多。
陳江荷跟他客氣：“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宋鄴直接抽走沈嘉年手裏的卡，六張卡，分別給了三個女生一人兩張。
拿到卡的戚語：“……”
有點燙，不太敢接。
餘曉寧則大大方方感謝：“謝謝沈總，未來我將更加努力工作，為你肝腦塗地。”
好員工好客套的話。
沈嘉年沒有拆穿她，而是看向戚語。
戚語沒什麼可說的，動了動嘴唇：“謝謝。”
“不客氣。”沈嘉年心情大好。
江以桉：“。”
他的腦子裏飄過宋凡澤說的那兩個字。
——死裝。
兩個帳篷，一個給他們四個男人擠在一起，一個給她們三個女生用。
坐在帳篷裏，戚語慢吞吞把背包和衣服放好，隨即打開手機。
終於有時間看手機，並且處理那些消息。
回複完父母的消息，戚語想起來Y。
上次他夜爬玉涼山，給她分享了好看的日出。
禮尚往來，她當然也要分享。
不過現在還沒有日出，隻能隨便拍一下夜景。
戚語離開帳篷，找了處視野開闊的地方，打開相機一頓狂拍。
拍完才發現江以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
戚語嚇了一跳，不是誇張，而是真的被嚇到了。
畢竟這大半夜的，這裏又偏僻，突然出現個人，無論誰，誰都會嚇一跳。
她緊張地捂住心髒口，看清楚江以桉的臉後，如釋重負：“你怎麼在這兒？”
江以桉抬了抬手裏的三角架：“來拍照。”
戚語應了聲，看到他拿著相機，於是起了幾分興趣。
“你要拍什麼？”
“隨便拍，夜景，星空……日出也可以。”說到日出的時候，他特意頓了頓語氣。
戚語舉起手機，相機對準星空。
嗯…垃圾像素，畫麵糊成一坨了。
她放下手機，說：“如果拍到了好看的星空，能發我一份嗎？”
江以桉眼底藏笑：“可以。”
“那你慢慢拍，我先回去了。”
“好。”
戚語離開沒多久，江以桉的手機響了。
是夜景照，戚語發來的。
江以桉的好心情又上升一個等級，他回複。
【玉涼山嗎？】
戚語：【好眼力，這都能看出來？】
Y：【瞎猜的，誤打誤撞猜對了。】
戚語：【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Y：【半夜突然有點渴，起來喝口水。】
發完消息，為了緩解自己心中的愧疚，江以桉還真的喝了口礦泉水。
戚語：【嗯。】
戚語：【喝完就早點睡吧。】
Y：【好。】
江以桉不敢多聊，怕暴露自己。
他把手機放起來，認真調鏡頭調角度。
-
戚語回到帳篷裏眯了一會，就被一陣聲響給吵醒了。
餘曉寧拉開帳篷拉鏈，腦袋探出去，含糊不清地說：“天快亮了。”
戚語一愣：“這麼快？”
她覺得她睡了不到半個小時，怎麼轉眼間天就快亮了？
一看手機，早上六點。
這一覺睡得一點都不劃算，明明睡了四個小時，她卻覺得才睡了半個小時。
事已至此，隻能強撐著困意坐起來，穿上外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