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便已經幾百招過去,鷹眼拳法奧妙出奇,變化輕快,身子騰挪躲閃,飄忽不定;而我則是剛而不僵,柔而不鬆,雖無法與其正麵比拚,但隻取守勢卻也沒吃什麼大虧。
周圍的人看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一個個屏住呼吸生怕錯過如此精彩的一戰。
一連纏鬥了快一刻鍾,鷹眼終於露出疲態,呼吸已經不再均勻;再看我,依然是雄風猶在……不對,這個詞不太恰當,我重寫一句。再看我,依然是龍精虎猛,出拳如風。
鷹眼一上來就猛打猛攻試圖將我迅速拿下,顯然沒有預料到我體力竟然如此旺盛,鬥到現在依然敏捷如初,虛晃一拳便跳出圈外,我一驚,這是什麼意思!便看他束手抱拳道:
“兄弟果然是如龍化虎,在下自認不如,這場堵,是在下輸了。”
周圍的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顯然極不適應,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一時間鴉雀無聲,突然一聲暴叫:
“王星朗,你這個廢物,為什麼要認輸?怕死不成嗎?等回去就讓我爹扒了你的皮把你喂狗,那個誰,這場賭不算,這個賤狗認輸不代表本少爺認輸,你們你們快點一起上,給我把他們拿下,誰能把那姑娘給少爺搶來,少爺升他做侍衛長,其他人全部重賞!”
狗腿們一聽,登時來了興趣,一幫人緩緩上前躍躍欲試,但卻沒有一個敢真正的衝上來,看來剛才的戰鬥還是對他們有一定的威懾,把紫菱護在身後,拔出長劍跟狗腿怒目而視,這時王星朗走到嚴少爺的麵前:
“少爺,剛才的賭卻是是咱們輸了,這樣出爾反爾不是男子漢所為,不如讓他們離開吧!”
“我……我幹你老母!王星朗,輸的是你不是我,少爺我是你能夠代表的嗎?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說好點你是個教頭,說直接點你和他們沒有區別,都是我家的狗,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本分,主人幹什麼也是你該來指手畫腳的嗎?你是什嗎東西?趕緊滾開,接下來沒你個廢物的事。”
這嚴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王星朗緊緊的攥著拳頭默不作聲,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了,媽的,有錢就能這麼囂張嗎?今天不打你個滿臉是血,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不管紫菱的阻攔,揮動長劍就衝了出去,亂劍狂舞,寒光吞吐,慘叫聲不絕於耳,偷眼查看王星朗,果然沒有動手的趨勢,頃刻之間還站著的家丁隻剩六人,哆哆嗦嗦的慢慢後退。嚴家惡少沒想到我在和王星朗纏鬥了快兩刻鍾竟然還能對付這麼多人,嚇的臉色發青,轉身就要上馬閃人。
哪能就讓你這麼走了,打賭已經讓我摸透了這小子的性格,欺軟怕硬出爾反爾,就這麼讓他走了不留點教訓以後說不定得跋扈成什麼樣子。
我一個箭步衝到嚴少爺近前,氣沉丹田雙臂用力,一下把他從馬上揪了下來,嚴少嗷嗷大叫,嚇得已經口齒不清,吱吱唔唔不知道在喊些什麼。
我用眼角餘光掃了下王星朗,看他依然沒有動手的意思,心中大定,一頓老拳狂揍嚴少,幾秒鍾便已經鼻青臉腫不成人形。心中還不解氣,五行神力加持四指,猛一叫力,骨裂聲猝然響起,這嚴少竟然隻叫出一聲就暈了過去。
看我痛下殺手,王星朗急忙走了過來,雙手抱拳道:
“兄台,少爺他年少輕狂少不更事,還請兄台切勿計較,他叔父乃是當朝相國,整個嚴家隻有這一根獨苗,無論如何還請壯士手下留情。”
這話說地倒也不卑不亢,對這王星朗我還是比較敬重,雖然明珠暗投,但也沒有完全失去光華。
從打賭和為這惡少求情來看,也是個重情重義光明磊落的漢子,當下站起身拱拱手,示意他自便。
看這一幫殘兵敗將漸漸遠去,紫菱上來輕聲安慰我,我搖搖頭,便和紫菱一起向南郊走去。
--------
這虎骨倒也取得順利,還沒日落我倆便回到了客棧。
紫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嚴少爺肯定還會找麻煩,要去抓緊引出最後一朵冥花的藥力然後離開這裏,叫我不要打擾,我便自己回房調整狀態。
用過晚飯突然一個夥計慌慌張張的跑來,
“客觀,大事不好啦,您前幾天找了嚴家少爺的麻煩,他們帶人來了,您快躲躲吧!”
我心中一驚,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可是紫菱還在房中用秘法煉藥無法抽身,謝過店家便回房取劍來到店前。
隻見為首幾匹高頭大馬,馬上之人各個雄壯,一看便是個中高手。身後跟著數百家丁,瞬間就包圍了客棧。見我出來,一個家丁大聲喊起來:
“老爺就是他,就是他打傷了少爺,您可要為少爺報仇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