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網文裏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有了底氣的陳楠,迎著嘲笑,昂首走在奇加職業學院裏。
交了學費,拿好了票據,分得了寢室,陳楠便十分熟悉地往寢室走。
那種熟悉的陌生感,讓他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看來,要適應這種重生之後的環境,其實也要一段時間的。
他當年的幾位室友,都是什麼貨色,陳楠早已經心知肚明了。
想到要再一次跟他們住上兩年,他不知道自己是期待更多,還是煩惱更多。
不再去想這些,避免不了的事情,就要勇敢的麵對。
這是陳楠當年在迷茫,困苦,幾乎要自殺的情況下,悟出的一個小小道理。
重生回來的他,雖然還是21歲,但是帶回來了自己三十歲的坦然。也許,這是屬於重生者的另一個金手指吧。
它就是:人生閱曆。
果然,推開寢室門後,看到室友看著自己那份詫異,瞬間轉為略帶嘲諷的表情,陳楠內心沒有絲毫波瀾。
他知道,這幾位室友,對自己從頭到腳,都有著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隻是因為自己沒有流行的發型,時髦的衣服和標杆一樣的運動鞋。
自己的布鞋,運動褲,上衣,一看就是那種全下來不過百的地攤貨。尤其是自己的頭發,更是讓他們震驚。
後來熟悉後,他們常拿這個開玩笑,說當時陳楠一進屋,還以為他是剛從監獄放出來的,那勞改犯的頭型。
其實,隻是因為陳楠的頭發特別短,沒有動不動需要捋一捋,或者在女孩子麵前甩一甩的長劉海。
開學頭一天,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室友們通過聊天,慢慢熟悉著,隻有陳楠一個人沒有人搭理,他為此,很是慶幸。
到了第二天,便要發書和分班了。
一切處理完畢之後,便是當天晚上的一節十分重要的晚課。
對於這一節課,陳楠印象非常深刻,因為,他第一次從教師這個職業的嘴裏,聽到了震碎他三觀的語言。
晚課如約而至。
被分到臨床一班的陳楠,在靠牆的最後一排坐著,看著他們的導員,穿著職業女裝,踩著高跟鞋,像是一個起舞的孔雀一般,來到了講台後。
那片神聖的淨土,卻驅不散她渾身的風塵氣。
陳楠搖了搖頭,卻突然間,腦袋裏蹦出一個任務來。
“這係統,說來就來了!”
陳楠坐直了,好奇係統會給自己一個什麼任務。
那任務的內容很簡單,就三個字:懟老師。
陳楠瞪大了雙眼,心說,這到底是係統給的任務,還是自己的心聲?
當初,這位導員發表自認為惠人子弟的不傳之秘時,他就想反駁了。
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
自己一個農民工家庭出來的孩子,理應逆來順受,怎麼敢跟大人物強嘴?
再說了,你這種底層人的思維,那都叫窮人思維。什麼公知,專家教授的,不都給定性了嗎?這種思維都是沒有格局,眼界偏狹的。
但此刻,陳楠看著導員看著學生們的目光,那種宛如棋手看著自己棋盤裏棋子的眼神,瞬間點燃了他內心裏的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