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向段須翁望去,作為一位前輩,向一個晚輩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不過每個人卻並沒有說什麼,齊雲叟歎了口氣,他心中何嚐不知道段須翁所言雖然不大好聽,可是的確是事實,況且將自己門下弟子如何配婚那也是人家做師父的自由,誰也無權幹涉。
“師父!”驀然間傳來一個略顯蒼白和嘶啞的聲音。
洪芸兒緊緊咬著冰唇,直到滲出了血絲!
“師父!我知道您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沒有您也沒有芸兒的今天,可是芸兒不願意欺瞞師父,我……我真的做不到……”
“你做不到什麼?你把話說清楚!”聽到了洪芸兒那堅定的口氣,段須翁有些怒了。
洪芸兒一雙俏冷的眼驀然充滿了堅決,不知道在多少個日夜她保守這樣的責備,而如今她卻忽然下定了決心,就算不惜豁去性命這一次自己命運也不願意被別人操控下去了。
“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有自己決定過自己命運,所以師父這一次就恕芸兒違逆了,我真的做不到與柳師兄成婚!我要和沈敖在一起,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你……”段須翁臉色一片鐵青,“你說什麼?你……反了!反了!枉費我的心血教導你一番,既然你已經對為師把話說到這份上,那麼我也把話給你說清楚了,你聽好了!”段須翁指著洪芸兒道:“你就算違抗師命也不行,實話告訴你,你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這件事已經不是為師一個人的事,就連柳龍上師也是知道了你和浪兒的婚事,他老人家也重視得不得了,你自己權衡吧!”
“嘭!”猛然間隻聽到一聲悶響,沈敖身邊一顆粗壯的大樹應聲化為了粉末。
“你想幹什麼?”段須翁對沈敖的舉動充滿了憤怒。
“沈敖不要亂來!”若昕也是一驚,生怕他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出來。
“哼哼!”沈敖一陣冷笑,嘴角揚起一個輕蔑的角度。“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原來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高人原來也隻是一些勢力小人罷了!”
此言一出,不但是段須翁,就連蕭玉琪也是臉色大變。
一直以來天罡門在整個大興王朝中的地位都是十分的尊崇。因此一直都被人們所敬仰和仰慕,聽到沈敖竟然如此出言不遜,辱沒師門,在場每個人都是一陣驚怒。
“放肆!”蕭玉琪一拍石案,一聲叱喝。
“沈敖你說的太過分了!”若昕也是有些聽不下去。
“哼!難道我說的有錯麼?他們這些所謂的高人平時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因為自己有些權勢就可以隨意操控別人的命運,這種人不是卑鄙小人是什麼?”沈敖挺著胸膛,不依不饒,一股凜然之氣渾然而發,使得若昕芳心大震。
段須翁被氣得一張臉早已是毫無血色,當即怒喝道:“臭小子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知道我天罡門的門規嗎?辱蔑師門可是要受重罰的!”
沈敖聽罷毅然昂首道:“那又怎樣,我沈敖就站在這裏任憑你們來罰,我倒想看看你們這些小人有什麼手段!”
“你是找死!”段須翁暴喝一聲,已是怒到了極點,喝罷隨手甩出一道氣浪便向沈敖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