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還有永琪那裏,皇帝可想過如何與他說明?那孩子本就病著,猛然遭受這般打擊,哀家怕他扛不住。”
“此事,恐怕還得勞煩皇額娘。”
太後歎息,“罷了,哀家就替你走一趟。”
“皇上,您歇下吧,臣妾先退下。”
出了養心殿,太後看了眼身側的嬿婉,“哀家聽說皇帝有意立你為後?”
“臣妾不敢。”
“你雖為皇帝生育了兩個皇子,這些年操持後宮也無甚大錯,可你的出身也實在低了些。你做皇後,哀家是不太屬意的。”
隻是後宮現在也沒有能擔大任的。
舒妃自從十阿哥的事後,就與她不親近了。
嬿婉心道,不同意不同意唄,她當不當皇後又有什麼要緊。
“太後說的是,臣妾也是這般想的,皇上興許也隻是隨後說說,臣妾不當真的。”
嬿婉聽話又恭敬,態度上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若皇上真有此意呢?”太後試探的問。
“那臣妾就勸皇上,莫要立臣妾為後。”
“……”
二人說著話,來到重華宮,永琪正好醒了,正在服藥。
“辛苦你了。”
喂藥的是田芸兒。
她笑眯眯的,搖搖頭,“妾身不辛苦,王爺要乖乖的喝藥,早日好起來才是。”
“好。”
忽聽外頭道,“太後娘娘到。”
二人急忙起身行禮。
“永琪,快躺下,你腿有疾,不必向皇瑪嬤行禮。”
她在床旁坐下,關切道,“感覺可好些了?”
“多謝皇瑪嬤關心,孫兒好多了。”
“那就好。
太後看他這樣,也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哀家來,是有一事,應該讓你知曉……”
永琪垂了垂眼皮,“芸兒,你先出去吧……”
嬿婉來到慎刑司。
海蘭絕望中又夾雜著滔天的恨意!
衛嬿婉!衛嬿婉!是她!一定是她!
是她帶皇上來到延禧宮,才聽到了她和葉心說話!
該死!該死!
“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看到嬿婉,她的雙眼霎時變得猩紅,她自知活不成了,也什麼都不懼了,大聲咒罵,“衛嬿婉!你怎麼不去死!!”
“衛嬿婉!你別得意!你又能活到幾時?!”
“我在下麵等著你!我詛咒你!詛咒你下輩子不得好死!”
嬿婉身側的進忠一耳光打下去,海蘭的半邊臉當即就腫了。
“死到臨頭還敢詛咒皇貴妃!來人,給小爺狠狠的打!”
身後的嬤嬤七手八腳的衝進牢房,將海蘭捶了一頓。
又掐又擰的。
慘叫連連。
但海蘭忍著疼痛,依然繼續詛咒,“衛嬿婉,我詛咒你,詛咒你和你的孩子不得好……”
啪!
最後一個字,被進忠一巴掌打回去了。
打完後,他掏出一塊潔白的絲帕擦了擦手,慢條斯理道,“令主兒,這海庶人都要死了,您還來見她做什麼?要奴才說,皇上賜她白綾,便讓嬤嬤們勒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