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龍瞥了如臆一眼就收回視線,“是海答應求見朕,說有件與你相關的事要稟報。”
如臆看向跪著的海蘭,眼中無任何疼惜和情感。
海蘭轉頭,視線鎖定如臆,問出那句斟酌了許久的話,“姐姐,我被帶進慎刑司時,你可曾對我有一絲一毫的信任?”
這個問題,是她給如臆最後的機會。
若如臆說,是信她的,她有苦衷,哪怕是假話,她也願意給如臆留點體麵。
若……
如臆愣了片刻。
這一刻,她感覺得到,海蘭不同了。
與從前那個事事以她為先,為她籌謀的海蘭不一樣了。
她的眼裏,有了讓她心驚的情緒。
可,死去的是她的兒子啊,她當然要為自己的兒子求一個真相。
如臆的嘴,嘟得越發高了,“海蘭,我信不信你都不打緊,沒有證據,證明不了你害過我的孩子,也證明不了你沒害過。”
海蘭聞言,癡癡的笑了起來,多年的真心,竟換來這樣的下場。
這些年,她究竟是圖個什麼?
她忽然回頭,一字一頓對渣龍道,“皇上,臣妾要揭發臆常在與侍衛淩雲徹有私情!”
渣龍猛然一驚,眼神像刀子似的直射向如臆!
如臆被冤枉已經不是頭一遭了,她已經麻木,海蘭雖曾與她親近,但親近的人也不是沒有背叛過她,每一次她都能化險為夷,她並無太大反應。
嬿婉故意嗬斥,“海答應,此事幹係重大,你不可胡言亂語!”
“臣妾沒有胡言,皇上,臣妾從前與臆常在關係親近,許多事臣妾都清楚。臣妾曾以為,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姐妹,可今日之事,臆常在不信臣妾沒有害她的孩子便罷了,竟然在皇上還未下旨之前就指使慎刑司的嬤嬤對臣妾用刑!這等虛情假意之人,臣妾不願再替她隱瞞!”
“還有這事?”
渣龍有上一次安吉大師的前車之鑒,並沒有相信海蘭的話。
畢竟後來已經證實是誣陷。還有一個金氏與玉氏王爺的事,捕風捉影,也沒查到什麼實質的證據。
想來,她們是不敢的。
如今,或許也不過是海答應的自救之策。
但如臆擅作主張也著實可惡!
他道,“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
“皇上一查便知。”
渣龍問,“淩雲徹現在何處?”
進忠,“回皇上,就在外麵。”
說話的時候,他還盯著嬿婉看,想看看淩雲徹馬上要倒大黴了,令主兒會不會擔心。
可惜,嬿婉與他四目相對,一派坦然。
“帶來。”
淩雲徹被召,進殿就與如臆視線交錯。
但渣龍垂著頭沒看見。
嬿婉一句“淩侍衛,你在看什麼?”成功讓渣龍將視線轉到二人身上,頓時火大!
“淩雲徹,海答應告發你與臆常在有私,你有何話說?”
淩雲徹忙跪下,“皇上,絕無此事,請皇上明察。”
“皇上,淩侍衛自然不會輕易承認,臣妾有物證,臆常在曾在冷宮時給淩侍衛送過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