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二人正是小福子和小安子，當年指證臆嬪的人。”
高晞月起身，跪在渣龍麵前，“皇上，臣妾協理後宮以來，發生了許多事，臣妾一心想學孝賢皇後的賢德，可能力還是不夠，便想著為妹妹們做點什麼。
前段日子永壽宮有個小太監說無意間聽見啟祥宮的人議論當年的朱砂一事，令妃有所懷疑，報了臣妾，臣妾便吩咐人追查。
當日指證臆嬪的小祿子已死，他的弟弟小福子在翁山鍘草，小安子發落皇陵做苦役，臣妾派人去他們家鄉查問，看到小福子與小安子家中很是富裕。
盤問之下才知，那些銀子都是嘉妃撥的。臣妾將他們帶進宮拷問才知，原來指使她們的壓根不是臆嬪，而是嘉妃。
因著當年臆嬪盛寵，她心生嫉妒，玫妃和儀嬪都有孕，她卻毫無動靜，心有忌憚，便做出這等事。想來，她早就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調查這件事得有個由頭，說有人聽見是最好的理由了，誰也無法求證是不是真的聽見。
隻要證據齊全，誰也不會去查是不是真的有人聽見。
之所以說是永壽宮的小太監，那是因為功勞得鹹福宮和永壽宮平分不是？
嘉妃心中恐懼，但咬死不認，“胡說！皇上，臣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臣妾和小福子小安子根本就沒有來往，對他們家裏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啊！他們當日能誣蔑指正臆嬪，今日也能被別人收買汙蔑臣妾！”
“嘉妃，你心思不純，犯下大錯，誰稀罕這時候汙蔑你？隻能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你的時候到了。”
“不，不，皇上，臣妾沒有理由害她們！”
嘉妃爬到渣龍麵前，伸手去抓他的褲子，被渣龍一腳踢開。
“此事過去多年，臣妾怕查不到什麼，也因為戰事皇上煩憂，臣妾便自作主張沒有告訴皇上，想等有了著落再稟報，請皇上恕罪。”
渣龍扶起高晞月，“你替朕查清這件事，朕很高興，怎會怪你。”
“謝皇上。”
“臣妾也問過小安子，他說臆嬪與他討要朱砂之事，也是嘉妃吩咐他做的。”
嘉妃，“皇上，臣妾實在是冤枉。臣妾早就聽說，小安子在慎刑司服役時，啞了喉嚨，如何能說他是臣妾指使的！？”
“你方才說跟小安子並無往來，又如何得知他不能說話了？何況即便不能說話，也有其他法子招供。”
“臣妾……臣妾隻是聽說。”
“聽誰說啊？說來聽聽。”
“………臣妾忘了。”
小安子不會說話，小福子將事情一五一十敘述了一遍，沒有漏洞。
如臆坐在一堆嬪妃中間，眨巴眼睛看著這一幕。
原來害她的人是嘉妃？
怎麼會呢？
不應該是富察·琅嬅和高晞月嗎？
不可能，嘉妃當時與她們二人交好，定是她們指使的。
富察·琅嬅死了，定是高晞月害怕被揭穿，才將髒水潑向嘉妃。
真的會謝。
不過嘉妃也不是好東西，冤死了也是好的。
皇上如今知道她是被冤的，應該就會複她皇後之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