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龍要北上江寧了,但嬿婉卻沒忘記獨自在宮裏養胎的意歡。
瓔珞曾和她說過,她和她那個世界的繼後達成過協議,不再相鬥,不得傷害紫禁城裏的幼子。
她也是令妃,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呢?
上輩子她利用“祥瑞”間接害死意歡的孩子,這輩子她要護一護。
但意歡是在喝過避子湯後才有孕的,京中也來過信,說意歡懷相不太好,想來孩子還是受到影響了。
有江太醫在,希望能平安生下十阿哥。
她要做的,就是防止有人出手。
到了棲霞山上的江寧行宮,嬿婉乘著轎輦欣賞美景,春蟬和瀾翠興致勃勃的議論著景色的別致。
卻偶遇了巡邏的淩雲徹。
淩雲徹呆呆的看了幾眼,反應過來急忙行禮,如今的令妃已經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嬿婉了。
嬿婉看也不看他。
淩雲徹想起先前他去探望如臆,曾經那般風光的皇後短短時日便成了答應,可見事事都被他說中了。
那麼,如今高高在上的令妃,又能風光幾時呢?
他這麼想,便也這麼問了。
嬿婉聽後,勾了勾唇,冷聲道,“本宮當初的選擇真是無比的正確,你這樣的人,就見不得別人好。你有沒有想過,不是你事事說中,而是臆答應被你詛咒?”
淩雲徹愣住,嬿婉卻已走遠。
但這一幕被站在閣樓上等嬿婉的進忠盡收眼底。
原本溫和的麵容瞬間冷了下來,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妒火。
他緊緊抿著嘴唇,努力壓抑著內心翻湧的醋意。
在他眼裏,令主兒現在就是和淩雲徹談笑風生,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
到底有什麼好聊的?
“主兒,那淩侍衛可真討厭,竟然咒主兒!”
見嬿婉來了,他立刻換了一副無事發生的麵孔,“奴才給令主兒請安。”
嬿婉打量了進忠片刻,他掩飾得很好,可她還是看得出來,他不高興!
很不高興!
春蟬很有眼力的去望風了。
此處隻剩下嬿婉和進忠。
瓔珞也脫離嬿婉,拉著老白飄到一棵樹蔭下打瞌睡去了。
嬿婉瞪了裝模作樣的進忠一眼,“別裝了,你都看見了吧?”
進忠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酸味,“也不知道有什麼有趣的事兒,竟讓令主兒聊得那般久,不妨說與奴才聽聽……”
嬿婉趁機逗他,“噢,你是說淩侍衛啊?他說要削了根兒給本宮當太監使喚呢。”
進忠脫口而出,“您同意了??”
“你希望本宮同意嗎?”
望著嬿婉似笑非笑的眼眸,他才驚覺自己被耍了,暗惱自己這麼沉不住氣!
“便是給您做太監,淩雲徹也不配!”
“你既然知道,還這般吃味做什麼?”
“奴才就是看他不順眼。”
“好了,別讓不相幹的人擾了正事,皇上那如何?”
“您讓奴才注意的事奴才都小心注意著呢,沒誰向皇上進讒言說舒妃的胎與皇上相克。”
“那就好,但也不可掉以輕心,皇上對這些事很是在意。”
“奴才知道。不過令主兒,您為何這般在意舒妃?她的胎如何與您何幹?”
“這些你就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