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高明。”
“聽見了嗎？額娘一直教導你，凡事多思，若不是額娘一直防備著，你中了她的計，不僅自己會被你皇阿瑪不喜，還會牽連額娘，因為是我沒有教導好你。”
“永璜知錯，定會謹記慧額娘教誨。”
嘉嬪忙著算計別人的兒子，絲毫不知她的兒子也被人以同樣的方式算計了。
*
到了渣龍靈前祭酒這日，嬪妃哀傷，阿哥公主們哀泣。
永璋死死盯著五阿哥永琪，見他哭得很大聲，便“哇”一聲哭了出來。
緊接著便是永璜。
一個賽一個的傷心。
哭聲甚至都蓋過了嫡子永璉和永琮。
這一幕將海蘭和嘉嬪都整懵了。
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哭得跟死了親娘似的？
轉頭看自己的兒子，永琪哭著哭著不哭了，永珹緊繃著臉，一滴眼淚也無，甚至不見悲傷神色。
嘉嬪腦子嗡的一聲，忙從後麵推了永珹一下，“永珹，你在做什麼？快哭！”
永珹不聽。
額娘，你放心吧，兒臣一定會讓皇阿瑪另眼相看的。
那日他聽見了，純貴妃教導三哥永璋千萬不能哭，這樣便能讓皇阿瑪看到他堪當大任，他沒有告訴額娘這個決定，就是怕額娘反對。
他沉浸在這樣的思緒中，卻沒有發現，三阿哥並沒有向純貴妃教的那樣鎮定自若，而是哭得很傷心。
嘉嬪心急如焚，恰在這時，渣龍回頭了。
他的目光一一掠過這些子女，最後落在永珹和永琪身上。
“永珹啊，為何你對你嫡母一滴眼淚也沒有啊？”
“兒臣想著皇阿瑪過於哀傷，兒臣還要與哥哥們一起操持皇額娘的喪禮，不敢過於悲痛傷身。”
“是嗎？那永琪你呢？”
永琪一邊哭嗝一邊回話，“回皇阿瑪（呃嗚），額娘不讓兒臣哭 （呃嗚），兒臣已經忍住了（呃嗚），可是兒臣還是想哭（呃嗚呃嗚）……”
海蘭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已經重新叮囑了永琪，一定要哭得很傷心啊！永琪怎麼隻記住了前麵的話？
真是廢物！
“不是的……”
“好啊！好啊！”一股無邊的怒氣從渣龍的胸口升起，他連說了幾個好字，才上前幾步，一耳光打在永珹的臉上。
“不孝之子！！”
嘉嬪心疼極了，“皇上息怒啊，永珹隻是擔心皇上龍體，不是有心的！”
“孝賢皇後是你的嫡母！如今崩逝，你不悲不痛，朕怎麼會有你這麼不孝的兒子?!”
永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皇阿瑪息怒！兒臣知錯了！”
渣龍又給了海蘭一耳光，“還有你愉嬪，你為什麼要如此教導永琪？！為什麼？！”
“皇上，臣妾沒有啊！永琪還小，許是他誤解了臣妾的意思啊！”
如臆也急了，“皇上，永琪並非是有心不孝的，海蘭也從未這般教過永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