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不好，貴妃的性子不適合管理六宮，以後若……也希望能有個人製衡如臆等人。
嬿婉聰慧伶俐，是最好的人選。
嬿婉也猜到了琅嬅的想法，雖然她已經懂得了如何管理後宮，但也默認了跟著琅嬅學。
越是主角，軌跡就越清晰，曆史就越難以改變，她隻能盡力延緩皇後的離開，但無法保證她一直活著。
要回鑾了。
嬿婉一直跟著琅嬅，寸步不離。
瓔珞也四處監視，尤其是嘉嬪，皇後就是在回鑾路上落水死的。
她想到了她的娘娘，那日若不是她離宮，娘娘就不會從城樓一躍而下。
從那以後的無數個夜晚，她都恨自己。
老白見她情緒低落， 遞過來一塊手帕，瓔珞隨手拿過擦了擦眼睛。
“我現在是魂體，是沒有眼淚的。”
“那你擦什麼？”
瓔珞：“……”
“那你給我手帕做什麼？”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的娘娘。”
瓔珞揉著手帕，忽然看到上麵的圖案，“咦？扁豆蜻蜓圖？你怎麼會有這個手帕？”
“心愛之人送的。”
“你不是白無常嗎？還有心愛之人？”
老白無語了片刻，“我在做鬼之前也是人，怎麼沒有心愛之人了？不像有些沒良心的，死了就忘了……”
“你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你不是要監視嘉嬪嗎？快去吧。”
“噢。”瓔珞將帕子還給老白。
老白精心疊好放入懷中。
……
東巡之前，嘉嬪終於結束了每日長春宮請罪。她對琅嬅懷恨在心，加上兩個嫡子一直不死，她開始心急，又聞琅嬅一直病著，於是看著滔滔江水想出了一個法子。
若是皇後失足落水死了，她在夠一夠那個位置，那就無人能與她的永珹爭奪了。
不過，此事不能她一個人做。
若說還有誰恨不得皇後死，那便是……
如臆和海蘭聽聞嘉嬪求見的時候很訝異，不過還是見了她。
養了幾日，她們的傷也好了，又能蹦躂了。
如臆聽到嘉嬪的提議，把腦殼搖成了撥浪鼓，“不行不行，害人的事情本宮不做。”
現場有兩位嬪，如臆不能自稱本宮，不過她向來視規矩為無物。
海蘭不會糾正她，嘉嬪雖然在心裏罵她傻逼，但現在還需要拿她當槍使，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不過她不肯害皇後，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嫻貴人難道不恨她？”
如臆故作高深，“這是兩碼事。”
隨後她就出去了。
海蘭看出嘉嬪對如臆起了殺心，連忙道，“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姐姐不做我替她做，但嘉嬪，你得保證不會動姐姐，否則……”
“你就不怕她去告發我們？”
海蘭篤定搖頭，“姐姐不會的，我跟她說我們取消計劃便可。若你敢對姐姐下手，我柯裏葉特·海蘭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嘉嬪被海蘭那滿是陰鷙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忙表態，“隻要她不幹涉，我自是不會讓自己手裏多條人命。”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