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眉目,渣龍又問齊汝,“可還看出其他的什麼來?”
齊汝想了想,“回皇上,若非要有什麼的話,便是這降真香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而零陵香卻是最近才製成的。”
“最近才製成?那豈不就是近期才放進鐲子裏的?”
“應當是。”
如臆心頭一驚,太醫竟連這也能看出來!
高晞月更加不滿,“你看!太醫都說了香的時間尚早,你剛出冷宮沒幾日,莫不是自己放的吧?”
如臆不敢與之對視,扭頭看向渣龍,見對方看著自己卻不為自己說話,她又開始生氣。
“貴妃你要這樣說我,我無話可說。”
“……”
“好了,嫻妃,這件事定有什麼誤會,你放心,朕還會再查的。”
隨後就打發了幾人。
出去後,如臆忍不住挑撥,“貴妃,你我一同入潛邸卻多年未育,難道你就不懷疑嗎?”
高晞月才不受她挑撥,“你想說什麼?說是皇後娘娘害本宮?我告訴你,本宮不孕是體質問題,隻要好好調養,將來必定有自己的孩子。倒是你,你怎麼也這麼些年了還一點用沒有?”
如臆說,“我是被人給害了。”
“誰害你了?你不孕明明就是你不得寵,別一天淨想著有人害你,你一個無寵又無子的人,旁人害你什麼?”
如臆不敢相信,“我無寵?”
她是弘曆哥哥真愛,那樣的情意,那樣的賞賜和位份,高晞月竟然說她無寵?
可笑,統統可笑!
旁人都不懂她和弘曆的情意,她才懶得與這種人多言。
敷衍的行了個禮就氣衝衝的走了。
高晞月罵了聲,“晦氣東西!”
如臆覺得自己是寵妃,所以這段時日都異常的得瑟。
她先是在給琅嬅請安的時候態度敷衍,毫無恭敬可言,然後又把從前冤枉得罪過她的嘉嬪、儀嬪、白蕊姬、阿箬通通諷刺了一遍。
渣龍曾說她通曉漢家詩文,簡直可笑,她連借用一個典故諷刺人都借用的不對,上一回用宋仁宗食羊羹諷刺琅嬅就是一個例子。
這次亦然。
反倒是她,被大家合起火來陰陽,說她教大阿哥自殘,以此爭寵,得到了大阿哥之後又不好好對他,將人家的脖頸都劃傷了。
如臆:“本宮百口莫辯。”
她所想象的被人捧著,被人嫉妒巴結的場景沒有出現,這讓她很不高興。
唯一讓她滿意的就隻有海蘭一個人,因為海蘭給她看了肚子上的妊娠紋,說她的恩寵到頭了,等生了孩子就給她養。
其實她不想養,她現在聖眷正濃,肯定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她隻想養自己的孩子,旁的她都不喜歡,海蘭的也不例外。
可海蘭似乎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堅持要她養。
罷了,到時候就讓海蘭的孩子給她的孩子做個玩伴吧。
夜晚,宮女伺候她洗澡,她似乎想演繹一出美人出浴。
暖帳輕掩,雕花浴桶中滿是嫣紅的花瓣,腦子裏是美人玉臂輕抬,素手撩起晶瑩水花,花瓣隨之蕩漾,幾縷濕發貼於雪頸,她粉麵含春,星眸半閉,朱唇輕抿,仿若誤入凡塵的仙子在這芬芳馥鬱間淨洗鉛華,周身散發著朦朧誘人的旖旎氣息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