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麵對嘉貴人的陷害,她不幫忙,但也不阻止,采取袖手旁觀的態度。
至於朱砂,是嘉貴人另找人藏到延禧宮的,她知情,但不管。
阿箬哭著求饒,“太後,皇上,皇後娘娘,奴婢是真的不知情啊,奴婢因著性子不討喜,主兒也漸漸的不看重奴婢了,罰過奴婢幾次後就很少讓奴婢在身邊伺候了……”
惢心沒想到阿箬竟然沒有為如臆辯解,她一向忠心,震驚的怒斥她,“阿箬,你怎能這樣說話,我與你一同伺候主兒,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再清楚不過!”
可她嘴笨,又事發突然,怎能說得過早已經有準備的阿箬。
“正因為我知道主兒是什麼樣的人,我才不敢為主兒證明清白。”
“你這話是何意?”
阿箬繼續說,“惢心,你腦子笨,平日隻知道埋頭做事,其實你壓根不知道,主兒心思多著呢。也不知是何故,她總有意無意的挑撥我們倆的關係,我是陪嫁,性子張揚,你是後來的,性子沉靜,主兒就在你麵前說我的不是,又在我麵前說你的不是,我還一度對你有過不滿!你忘了,有幾次我對你態度不好,就是因為我聽到主兒跟你說我的不是,還好後來我想明白了,這也不能怪你,才改了對你的態度!
主兒從來就不是什麼心地善良之人,隻是她仗著有皇上的情誼,又有你這個愚忠的和我這個事事為她爭的人,還有海常在這個一心一意為她的人,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想要的,才顯得她人淡如菊,不爭不搶!可你自己仔細想想,真正不爭不搶的人是這樣的嗎?”
惢心愣住!
是……是這樣嗎?
可是……
她為難的看了看阿箬,又看了看如臆。
腦子一團亂,她不知道該相信誰。
如臆聽了阿箬這番話,緩緩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完全沒想到曾經與自己親密無間的貼身丫鬟會這樣說自己。
短暫的震驚之後,心中又湧起一股憤怒。她的眼神變得犀利而冰冷,直視著阿箬,質問她為何要這麼做?
她的聲音雖然盡力保持著鎮定,但仍能聽出其中的顫抖和憤怒。嘴唇抖得跟失去彈性的彈力帶一樣。
同時也感到深深的委屈。她明明沒有做過那些事,卻要遭受這樣的不白之冤,而且是被自己最親近的人背叛和汙蔑,這種委屈讓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是如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心寒。
小祿子自知活不成,一頭撞死,小福子小安子被拖下去。
有了阿箬的這番話,除了陷害她的嘉貴人和猜到真相的高晞月外、太後、琅嬅等人都覺得此事定是如臆的手筆無疑了。
隻有渣龍還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但他懷疑不是因為他追求真相、思維清晰,而是癔症作祟。
真正相信如臆的隻有海蘭和惢心。
海蘭為如臆辯解,純嬪這個老好人與如臆走得近些,也想為她辯解,被可心給阻止了。
而此時的如臆,已經呆住了,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和手段。
白蕊姬情緒激動之下,衝過來狠狠往她右臉上來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