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龍無語,但是他還有話要說,便轉移了話題,說起貴妃的事。
如臆故作大方表示無事。
渣龍趁機試探,“貴妃身子不適,自己還鬧心呢,一直跟朕說著要撫養永璜。”
如臆撇嘴,“貴妃膝下無子,怕是寂寞。”
渣龍盯著如臆,“那你呢?你寂寞嗎?”
如臆也不知聽沒聽出來渣龍的暗示,笑了笑,“臣妾當然也想有自己的孩子,順其自然吧。”
渣龍聽出如臆並不想撫養永璜,便沒繼續說這件事。
這時惢心端來薺菜銀絲麵,渣龍吃了後,說每次來如臆這裏,心裏都很平靜。
然後如臆就開始作妖了。
她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說,“臣妾有一心願想借皇上金口成全了臣妾。”
“你想要什麼盡管對朕說吧。”
然後給渣龍打預防針,“不管臣妾說了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也請皇上成全。”
她心想,今兒明明是她的生辰,她說出的心願,提出的請求卻一心為了弘曆哥哥,弘曆哥哥聽後一定會覺得她懂事,無欲無求,情意深重。
更愛她了!
渣龍還不知道如臆即將弄個大幺蛾子來整他,大方的表示隻要如臆不求他封她為皇後就行。
如臆果然提出讓渣龍追封那些伺候過先帝的無名無分的嬪妃們,尤其是熱河行宮的李氏金桂。
渣龍的臉色霎時變了。
都知道,有過不幸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塊心底不能觸碰的禁忌,無論多親近的人都不能輕易觸碰,這就好像讓這個人把傷疤揭開展示在人麵前,是會讓人難堪的。
尤其這個人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如臆打著為了渣龍考慮的名義也不行。
何況,她隻是提出問題,又沒有解決問題,反而給渣龍增加了問題。
不惹怒渣龍才怪。
也是這個世界的渣龍愛如臆,才隻是甩袖離去,沒有任何處罰,換做其他的帝王,如臆隻怕沒有好下場。
渣龍表示,“有些人心裏可以掛念,但不能說出口,李氏隻是先帝一朝臨幸的宮女,從未給過名分,擅自追封,皇額娘也會生氣,而且也會讓人揣測朕和她的關係。”
如臆還在倔強,“可李氏不一樣,她對社稷的功勞皇上一清二楚,隻是追封為太貴人,遷入先帝皇陵,盡一份心意就好,也好過李氏的墳墓遠在熱河,備受淒涼。臣妾明白皇上心中之苦,想讓皇上舒坦些。”
渣龍冷笑,“是嗎?那你倒說說看,朕如何說服皇額娘,如何堵住大臣和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這……後宮不得幹政,臣妾不敢說。”
“朕不怪你,你盡管說。”
如臆為難了,叫她說什麼啊?她什麼都不知道。
見她久久不開口,隻眨巴著眼睛嘟著嘴,一臉無辜的跪在那裏,渣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所以你隻是腦子一熱提出這樣的請求,卻絲毫不管朕如何解決這樣的難題,朕會麵對什麼是嗎?”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隻是想讓皇上心裏舒坦些,若皇上要這樣想臣妾,臣妾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