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都有些狼狽,尤其是阿豫他痛苦的咳嗽聲,讓普列和優擔憂之極。而瑪多連熱身動作都沒有做,這就是實力的絕對差距。
瑪多還想祭起驚世之錘殺人,他的喜好有些變態,我看他打算把阿豫他們三個一個個砸扁,也幸好他如此變態,我們偉大的眾神之主終於完成初步的化身過程,帶了幾個神祗金像跟瑪多開始搶起驚世之錘來。
給弱小的我們一點喘息的時間,不想成為他們的累贅,我悄悄地避開了他們,我的身份很微妙,魔族在魔皇沒有命令之前,是不會對我動手的,這則命令是當初瑪多在迷失空間裏麵頌布的,所以,這個時候我還是挺感激他的臭毛病的。
而大陸五族聯盟騎士,他們自顧不暇,應該是不會來找我麻煩的。
我尋了個人少的地方,看著手裏握著的審判之劍,默然無語。如果不是為了我。阿豫不會那麼辛苦吧,他的審判奧義、他地審判之劍本該令眾神眾魔驚如寒蟬呢。
燦爛明媚的陽光背後的秘密,他不說。難道我就猜不到麼?
能夠防護整個暴風帝國地魔法光罩,其實就是他的審判裁決領域。在這片領域裏麵,他地命令能夠得到忠實地執行,即使是要求陽光燦爛這個可笑的要求。
那天天氣轉陰還飄起雨,是魔力反噬的結果,他們五個瞞著我。起初自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的要求是那樣地荒誕無稽,阿豫卻能說到做到,我要是還不知道,豈不是真的成了傻瓜?
他們不想讓我自責擔心,審判右劍在瑪多的手上,他自然是要注入無數的黑暗魔力,要將審判之劍占為己有,這就害得阿豫日日夜夜深受兩股屬性相反的力量攻擊之苦。他們恨死了司葛爾艾爾塔他們。因為那些人讓阿豫那麼痛苦,而我卻原諒了他們。
還有那條返回奇亞大陸的通道,連瑪多要過來都那麼辛苦。我卻輕輕鬆鬆地瞬移就能回來,這背後是誰付出了龐大的心力。可說是不言而喻。我還總是惹他生氣,他為什麼從來不解釋呢?
我以為我的眼淚已經流光了。
剛剛想通的時候。心痛得差點死掉,還得在瑪多麵前演戲,恨死自己地白癡。
撲嗒撲嗒,大點的水暈落在寬寬的黑色劍身上,我要是他,還不如死自己,省得吃力不討好。
我左手聚起龍魂火焰,一邊抽噎一邊把龍之焰送進劍身之,我快速地催動體內地龍之力,讓龍魂力量完全解封,快燒快燒,隻要把那些魔氣燒掉,讓右劍回複聖潔的狀態,阿豫就不會痛苦了。
漸漸地,模糊之,劍身上透出銀白色地光澤,我開心得繼續加勁燒火。
“莊莊!”痛苦地男聲讓我差點聽不出來是熟悉的朋友。
“莊莊,你在幹什麼?快鬆手,快放開……
阿豫,我睜大眼睛,模模糊糊之我見到了他們三個:“等等,阿豫,一會兒就好了。”
“傻瓜,你這個大傻瓜,快給我停下來!”阿豫緊緊地抱住我,好像在顫抖,好像很痛苦,我盡力向他笑一笑,我想告訴他,我一點也不痛,別被我可怕地樣嚇著了。
普列和優也急得團團轉,普列急得直抓頭發:“她不是不知道的麼?她怎麼會知道的?流了這麼多血,可怎麼辦?快叫她停下來呀,她是不要命麼?”
優也不怕火燒燙手,想從我的手把劍搶走,可是我抓得很緊呢,他聽了普列的催促,也火起來,憤憤地大喊:“你急我難道不急嗎?她死活不肯放手!該死的,她怎麼會猜不到,她不是傻!我們做得那樣明顯。”
阿豫隻是抱著我,冰冷的臉和我的臉緊緊貼在一起,以至於我看不到他的麵情,倒是知道自己口鼻裏冒出的血染上了他的鎧甲,他沒有加入到普列和優的爭執去,將我摟在懷裏,一隻手不住地給我抹流出來的血滴,一邊還無意識地喃喃道:“你這個傻瓜,傻瓜。
我有些生氣,我哪裏傻啦,瞧你們一心一意瞞著我的事我都能猜出來呢。可是,心裏又酸又苦,他的情誼我豈會不知,又豈能不知?可是,我是不會死的,我是萬惡的穿越女主,怎麼也死不掉的,他不要像末日來臨一樣可憐好不好?
“行了,豫,魔氣沒有了,讓她鬆手!快讓她鬆手!”
優和普列急急巴巴地來奪劍,我將龍之力在劍身上遊走一圈,果然一點魔氣也沒留下,這下安心地鬆開了手,阿豫用極冰冷的唇吻去我麵上的淚珠,抬起頭,漂亮的藍眼睛溫柔地看著我:“莊莊,你不會死的,等我去把那個混蛋幹掉,我就帶你去遊曆大陸。”
我眼珠直轉,想要開口卻是不能夠,龍魂力量我解封的最高紀錄是三分之二,那次足足用了十顆西柏果又休養數月才完全恢複呢。現在全部解封,除了慣常的身體僵硬不能動之外,還有一個結果。
我的身體並不能承受。裂開了些口,鼻腔和口腔裏稠稠的,全是克製不住迸發出來地血漿。
傷痛之的阿豫不知道我的意思。他隻以為我離死差不多了,真是讓人急死。
我那個急。他跟瑪多去較什麼勁,自有眾神祗去教訓他,我們躲他還來不及呢。
阿豫讓普列和優留在原地保護我,他一個人拎著兩把審判之劍衝進了神魔最高者之間地纏鬥去,那個險狀真是讓人心驚肉跳。我心裏暗罵,我沒自己折磨死自己,倒先被他給嚇死。
過了一會兒,普列和優忍不住了,主要是瑪多太強大了。他一個人跟五個神鬥,地動山搖,火光四濺,還遊刃有餘,有時候甚至很蔑視地打個哈欠。以示對眾人的輕蔑。
再過一會兒,更多地人加入到混戰去,瑪多還很開心這麼多送死的。
真是讓人活生生要氣死。難道他就沒有弱點了麼?
“隻要你死了,他就屬於我了。他就永遠屬於我了……
可憐的我。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在這樣要命的關頭。竟然還有人想到要我地小命,真是一點神理也沒有!
可惡的水悅,你是著了什麼魔,發哪門的瘋?!
等到這個從小到大不知是我折磨她,還是她欺負的女人,眉間染上了五點黑斑,像梅花般的印跡,間還有銀光流過。就跟那隻打了魔印的白獅一樣,一看就知道這丫的在戰場上,被魔族給同化了。心有魔的人,最容易被感染,可憐的家夥,這個時候,誰倒是來救救我呀?
撲哧一聲,一支銀箭破口而至,當胸將水悅射了個通體對穿,我不禁皺眉,這也太狠了些,若在平時,隻要把她拖開就好,偏在對瑪多這個大魔頭地緊要關頭,可憐的水悅,自求多福吧,你這麼強總沒這麼容易死的。
有如此功力與準頭地射箭的人,當然是坎樸托。他拎著弓從我身邊走過,神情比任何人都要哀傷,我真想衝他們喊,本姑娘還沒掛呢!隻是會有些些後遺症。
我從來不知道這家夥也會暗箭傷人,當然啦,對付瑪多這樣地大魔頭用點賤招是絕對允許地,不然,倒黴的就是弱小地我們了。
坎樸托的銀箭有些古怪,再三打量水悅身上那支箭,原來是用龍骨做的,上麵還有隱約的符紋,八成有去魔功效。我安下心,瑪多身上多幾支,離掛掉必然不遠。
“咭咭,送你點小禮物怎麼樣?”黑袍的達菲斯走過來,手上玩著魔族的特產西柏果。
我不寒而粟,惡狠狠地盯著他,試圖用眼睛阻止他的靠近,心裏狂喊,讓他站住,我不要用西柏果!可惜呀,這個人是頭號愛記仇的惡人。
他獰笑著把無數的西柏果汁水灑到我身上:“咭咭,兩清了,再見,可愛的小白癡!”
我想我完了,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知道西柏果的禁忌特點,沒想到他也知道!我提醒自己,千萬不能睡著,絕對不能睡著……
因為一覺醒來,我會忘掉更多的東西,我可不想讓自己腦裏所剩無幾的記憶統統被西柏果的藥效給腐蝕掉。
世上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要快速回複法力,就得雙手奉上我的腦。
這就是本姑娘得遺忘症的根本原因,那個可恨的瑪多珀格修斯,我詛咒他永不得超生!
用無數的性命去磨瑪多的超常老命,一點都不劃算的,可是,誰叫他那麼強涅?誰叫他又是敵人涅?誰叫通常情況之下正義之方都要弱於邪惡涅?所以,這種耗時戰其實是很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