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前這個年代,一個人想要脫離集體生存,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為了人際關係,有些人委曲求全,有些人刻意奉承,還有些人挑撥是非。
這些全部都是在曲中求。
但今天林楓要做的事情不一樣。
他已經得到了爺爺的認可,並且他和尤鳳霞之間已經有了初步的好感,奠定了足夠的基礎,在這種情況下他還委屈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一個男人如果在麵對外界的不公平時選擇委曲求全,那麼這個女人在跟著他以後,同樣也會遇到更多的委屈。
該出手時就出手,這一次直接打直球就行。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
閻埠貴還有賈張氏的做法,完全不占理。
就算事情真的鬧大了,林楓也是有理可講,不用擔心這兩個人借題發揮。
恰恰相反的是,林楓還期望這兩個人能夠把事情鬧大。
隻要這兩個人敢這麼做,那他就敢舍得一身寡,把閻埠貴拉下馬。
至於另外一個老潑皮,還需從長計議在那之前就讓秦懷茹先給點利息。
反正也上環了,怎麼折騰都行。
另外讓林楓在意的是,那一天晚上秦淮茹一直都是予取予求,但在林楓提出一個全新的要求時,對方卻百般不願。
要是老潑皮敢在這邊胡鬧,那林楓就有理由了……
想明白這一點,林楓來到閻埠貴家門前。
這一次他沒有喊人,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閻埠貴一家正在屋裏麵剝花生,看到這一幕林楓瞳孔縮了一下,這一家子一下子摳的可以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的一點花生,就這,在分配的時候還要扯皮半天,為誰多誰少爭論不休。
今天他們怎麼能吃上花生呢?
這幾個老摳門,老算計,會舍得心思放這麼大的血?
林楓就知道這其中還有事兒,肯定還有別人在從中作梗。
跟推門時的粗暴不同,林楓進門之後便自顧自的找了一張凳子坐下,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這麼看著閻埠貴一家。
閻埠貴擠出笑容。“哎喲,這不是小林嗎?咋這麼大火氣,是有啥事兒需要我幫忙嗎?還是說誰惹你生氣了,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力範圍內的我都幫你……”
林楓的氣勢,把閻埠貴給嚇到。作為老摳門老算計,閻埠貴擅長的從來不是正麵衝突,因此當林楓選擇打直球的時候,閻埠貴的氣勢就率先弱了一籌。
閻解成站起來,大高個顯得有一些壓迫力不過當林楓平靜的看過來的時候,這傻大個又坐回去了,這讓一邊的餘力眼睛暗淡了下來,但旋即,另外一抹全新的光彩逐漸綻放出來。
這一抹全新的光彩是為誰而綻放,便不得而知……
“我想說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今天我去相親,女方家來人,往這邊打探我的名聲,閻埠貴,你說說我這個人是好還是壞?”
林楓似笑非笑。
你是管事大爺不假,可是我也不怕你。
在這個年代還是很講究成分的,跟閻埠貴比起來林楓根紅苗正紅的不能再紅。隻要林楓想要把事鬧大,這件事就不能輕易了結。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這句話放到會算計的,閻埠貴身上也是一樣的,閻埠貴很快就聯想到了林楓的出身成份上麵,話語之間對林楓更多的是安撫。
“小林哪,你在咱們院子裏那是有口皆碑,大家都說好,那不之前你還幫助咱們院子裏的貧苦鄰居們嗎?這都是好事……誰要是敢說你壞話,我第一個不答應他。隻不過你要記住,要把客觀事實跟壞話分離出來……”
“這我就好奇了?女方爺爺都已經跟我講了,那些惡毒的話真是在說我嗎?是在說我還是在攻擊我的父母?我想您應該能夠分辨清楚,要是您分辨不清楚,我就去找街道辦王主任幫我分辨分辨……”
林楓每說一句,閻埠貴的臉色便白上一分。
閻解成瞪眼:“林楓,你別不識好歹……”
“閉嘴!”閻埠貴喝止了自己兒子。
隨後他變出一張笑臉,笑容諂媚至極。
這更讓於莉鄙視起來。原本閻埠貴在家裏還挺有地位至少能管住怎麼分花生,以及自行車的使用權。但現在看來。這個一家之主在別人麵前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