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慈航靜齋。
原本為殺戮氣息所籠罩的慈航靜齋,此刻已經卻是隨著狄九幽的離去,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因為慈航道人留下了上古仙陣的緣故,慈航靜齋才得以在荒漠之中隱卻了形跡,不為世人所知,但狄九幽原本便是慈航靜齋門人,對這陣法自然是了如指掌,輕易發現它的所在也在情理之中。
此刻的慈航靜齋大殿之上,靜一師太經過一番調理,臉色已經不若惡戰之時一般難看,漸漸有了血色。
在她端坐的座椅之下,但見兩人正襟危坐,正是在狄九幽大肆進犯之時拚命護持慈航靜齋的雨詩涵跟墨莨二人。
“施主,不知你腰間所別之物,是否是封神一戰之中陸壓道人所持的斬仙飛刀?”望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墨莨,靜一師太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師太當真是好眼力,不錯,此物正是斬仙飛刀!”聽到靜一師太如此問道,原本望著雨詩涵若有所思的墨莨微微一笑道。
“喔,據說此物在封神一戰之中是大放異彩,但是卻是不知何故,怎會落入施主手中?”靜一師太看到自己所料不錯,不禁言道。
“實不相瞞,墨莨正是西昆侖陸壓道人在人間留下道統的嫡傳弟子。”墨莨說道。
“那不知施主又是師承何門何派,為何在我中土各大門派之中卻是未曾聽說?”因為看到墨莨身手非凡,靜一師太一時之間竟是看不出他究竟是屬於哪門哪派,故有此一問。
“我西昆侖陸壓道人門下素來是一脈單傳,自然是無門無派之散修了。”墨莨斟了一口茶水對靜一師太言道。
“想來卻是貧尼我孤陋寡聞了…”靜一師太雙掌合十,微微一笑道。
“在下尚有一事想要請教師太,不知師太可否如實相告?”墨莨慢慢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對靜一師太打一稽首道。
“施主請講,若是貧尼知曉,自然是知無不言…”靜一師太連忙言道。
“師太言重了,在下原本正欲去中原辦一件重要之事,可是待到行至貴派半空時,卻是發現妖氣衝天,所以才會搶將下來,後來發生之事,師太已經盡是知曉。但是,在下尚有一事不明,為何當時之人渾身上下俱是妖氣,卻是聲稱是慈航靜齋門下?如果我所知非虛的話,不收男弟子應該也是慈航靜齋的門規吧?”墨莨聽到靜一師太如此說,便將自己心中的困惑說了出來。
“此事原本是本門不外傳之秘,但施主對本門上下有救命之恩,貧尼應當如實相告。”靜一師太念了一句佛號說道。
“喔,在下願聞其詳…”墨莨恭聲道。
“想來這已經是十幾年之前的事了…”仿佛想起了不該想起之事一般,靜一師太的臉色亦是略顯痛苦。
看到師父表情如此,原本坐在下首邊的雨詩涵連忙走將過來,取出一粒丹藥為靜一師太服下。
靜一師太服下丹藥,長歎一口氣,眼神稍顯迷茫的望著殿外道:“十幾年前,血魔老祖的出現在當今世間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一時之間,放眼天下,俱是哀鴻遍野,生靈塗炭之象,當時我跟狄九幽俱是師父的得意弟子,而他更是我慈航靜齋唯一的男丁,為了解救天下蒼生於水深火熱之中,我跟他連同昆侖山玉虛宮,碧遊宮以及崆峒等門派的幾位師兄師姐一起為各派掌門派到山下搜尋血魔老祖的蹤跡,蒼天有眼,終於在南疆一地發現了血魔老祖的蹤跡,一場廝殺自然是在所難免…”
說到這裏,靜一師太仿佛又看到那日的情景一般,眼中竟是顯出了一絲的恐懼。
看到師父如此,雨詩涵連忙起身,卻見靜一師太向她微微一擺手,示意她不必緊張。
靜一師太緊緊握住手中的碧玉佛珠,良久才緩聲言道:“當日一戰,自是殺的日月無光,昏天暗地,崆峒派的三位弟子更是為血魔老祖所殺,我們眾人之中,以昆侖玉虛宮歐陽清虛的道術最為玄妙,在他的帶領之下,我們漸漸戰勝了內心的恐懼心理,終於挽回了敗局,一舉將血魔老祖重傷…可是,就在我們眾人要將他聯手擊殺之時,一位孩童卻突然出現在了我們麵前,當時重傷之下的血魔老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伸手將他抓了過去,有人質在手的血魔老祖自然是對我們再無忌憚,就在他將要帶著人質離開此地的時候,狄九幽卻對血魔老祖突然出手,沒想到,血魔老祖似乎卻是早有準備,舉起手中的孩童一擋,狄九幽收劍不住,一劍下去,竟將孩童斬為了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