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的話還是留到你痊愈之後再說吧。”曲冷卿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了任七七的麵前,察覺到她神色的變化,她解開了任七七身上之前被她封住的穴道。扶出任七七的手腕,閉上眼搭脈。
傷口恢複的速度很快,脈搏虛弱但是規律,看來給她所服的藥對療傷有著顯著的效果。如此重傷,竟然能夠第二天就清醒,這種事情倘若說出去也是讓人頗覺不可思議。曲冷卿放下了任七七的手腕,幫她蓋好被子。
“脈象已經很穩定,等毒素都排出來,你的身體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你的刀劍傷就要修養一段時間了,起碼不能動用內力一個月。”曲冷卿的話無疑是給任七七這個好動性子的人判了一死緩,看著任七七一副痛苦不能說的神態,曲冷卿故意惡劣補充道,“如果你強行動用內力的話,就會經脈寸斷,到時候就會變成一灘爛泥,而我,也會永遠將那一幕記在腦海裏。”
任七七瞬間白了一張臉!
“我保證聽話!”任七七馬上開口以示決心。
曲冷卿笑著點頭,摸了摸任七七的頭表揚道:“乖。”而任七七一副樂在其中的姿態讓曲冷卿頗覺好笑,輕撫改為輕敲腦門一記,“你再睡一會。”
任七七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對於曲冷卿這些威逼利誘,給了一顆糖又扇一巴掌的手段,完全不懂。任七七就像是一張白紙,高興不高興都擺在臉上,所以曲冷卿才能這麼快就抓住她的弱點。
人都是愛美,也是獨行愛看漂亮事物的人,尤其是對美人。不論男女,他們隻要看到賞心悅目的人,都會下意識心生愉悅,從而對這人的話產生信任感。這是一種視覺上的認可,從而會在思想行為上不斷給那個人加分,毫無理智。
好感也就是來源於這樣的莫名其妙的第一視覺吧……曲冷卿有些不以為意,以外貌定人性,這是最不靠譜,也是最經不得推敲的辦法。越是自詡聰明的人,越是具備這一特性。
“那……那個。”任七七喚回曲冷卿飄忽的注意力,察覺到她在注意著自己,任七七開始不好意思了,小聲問道:“你是南詔的長公主?”
“嗯。”曲冷卿回答的很簡潔,她站起身就離開了這個廂房,完全沒有給任七七任何時間向她發問。她不喜歡回答問題,尤其是當對方還沒有站在相對的高度情況下……
邢康瑞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日曬三更了。藥王穀原本幫忙打理事物的人都因過新年回家了,如今偌大的藥王穀就剩下他、曲冷卿還有一個來曆不明的少女。如今一夜宿醉醒來,還真的不能期待曲冷卿會照顧他。想到這裏他不禁苦笑一聲,然後起身洗漱,下廚房給自己熬湯。
此時的曲冷卿又回到自己的臥室,將地上的魔法陣收了起來,周圍顯現的綠意盎然瞬間消散不見,室內又恢複了一片死氣沉沉的木頭家具擺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