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娘娘,廆山塌了,神明降罪了!”十幾個南越人突然驚慌地跑了進來,跪在焚清音腳邊不斷地打著顫。
“怎麼可能?好好的山塌了?”廆山離她所住的地方不算太遠,照理說沒有地震沒有暴雨泥石流,怎麼可能一座山會莫名其妙地塌了。
“廆山被神明敲碎了!”一個年紀較大的老人滿臉都是恐懼,“求神女救救我們哈荅部族的人吧!”
“他們都被黑煙卷走了!”
“是地獄來的魔鬼啊!他們將哈荅部族的人們全都帶到了地獄裏……”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地獄,魔鬼,黑煙的?這些人說話太具有文學性了,不容易懂啊!
她茫然地看著身邊的暗衛。
“已經派人去廆山查探了。”
不多時暗衛就回來了,一向鎮定自若的臉上難得也染上了一絲憂慮。
“王妃,廆山的確被人削為平地,這世上已經沒有廆山的存在了,廆山附近已經找不到生命的跡象,我們趕到的時候隱約能感到暗元素的波動,應該是魔教幹的。”
“魔教無緣無故毀了南越一座山頭?哈荅族和他們結仇了嗎?”焚清音睜大雙眼,魔教在南越的小動作不斷,被她撞見的就好幾次了,可這麼大動作卻很少見,他們想幹嘛?
“似乎是在廆山和花家爭一株靈草,雙方大打出手,魔教的人幹脆就毀掉了整個山頭。”
“魔教竟然敢如此猖狂?隻為了一株靈草?完全沒必要,他們這是明擺著和花家撕破臉了。”焚清音微微皺眉,“能夠一力毀掉一個山頭的,應該是化玄強者以上的人物了,魔教這次應該是衝著南越來的。”
焚清音所料不錯,魔教以花家搶奪靈草,耽誤了魔君病情為理由,派出了四大尊者,率領魔教教眾悍然入侵南越。
雖然擺明車馬是衝著花家來的,可魔教教眾在中原囂張慣了,見到南越這些原始部族的淳樸族民豈又不欺辱的道理,沿途燒殺搶掠,不知道多少南越人慘死在魔教人的手中,現在的南越比中原還要慘上幾分,而最可憐的是逃難來南越的中原人,無論在哪兒都過不了安生日子。
“哈哈哈,把這些人的皮全都剝掉,爺爺我要做九十九個人皮鼓!”
“是,仇爺爺!”
“記著,我要活剝的人皮,這樣的怨氣才夠大,哈哈哈……”
“腦漿給我留著。”
“嗬嗬,方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南越人已經能夠聽懂中原話了,此時也大約明白他們想做什麼,一時間嚇得萬念俱灰,有的痛哭流涕,有的不住求饒,有的破口大罵,還有的在祈求神明保佑……
“哈哈哈,我最喜歡看這些東西垂死掙紮的樣子,真讓人快活!”
突然之間風雲突變,原本一臉諂媚的年輕徒弟突然白眼一翻,死得無聲無息。
“誰!”幾個魔教徒都臉色大變。
“嗤——”的一聲,那個叫“仇爺爺”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心髒爆裂,甚至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剩下的幾人立刻心慌了,祭起法器將自己牢牢地護住,可此時金光大作,柔和而溫暖的陽光灑在南越人的身上,讓他們驚喜地大叫起來,“是神女娘娘!神女娘娘顯靈了!”
魔教徒則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法器在金光的照射下漸漸消融,這便是光明的力量,純粹不帶任何雜質的強大能量,可以滌淨世間一切黑暗。
又是幹脆利落的“嗤嗤”幾聲,魔教徒死得悄無聲息。
一行人來去匆匆,甚至連臉都沒露,隻留下那些劫後餘生,跪拜在地久久不起的南越人。
“魔教這次來的人太多了,南越也大,這麼慢慢殺下去,要殺到何年何月啊?”焚熾嘟囔著,他們兵分兩路,他和焚清音一道,焚沁則帶著方小心和段慕兩個,各跟了一隊暗衛,專殺這些惡貫滿盈的魔教徒。
焚清音滿臉憂慮,朱陽說的話這段時間常常時不時的浮現在她腦海,那抹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
“起碼這四大尊者也要幹掉一個才過癮嘛,天天殺這些小魚小蝦,根本就殺不盡的。”焚熾滔滔不絕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主子說了,請王妃不要輕舉妄動,特別是關於四大尊者,務必等他率大軍入南越之後再做計較。”一邊的暗衛頭子天九提醒道,生怕她被焚熾給攛掇了。
“我明白。”雖然小柴刀已經再次與她聯係上,也基本能夠控製這個化名為“輪轉圓盤”的小柴刀,可它仍然是她最後保命的秘密武器,她不想輕易動用,以免再引來朱陽和魔君的覬覦,現階段她還是繼續裝弱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