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手捏法訣,虛虛實實的圍繞在他四周,金色光芒乍現,照亮整個西陰之地,禦卿淡淡開口:“魔君可敢試上一試?”
“有何不可!”
赤色光芒從周身湧出成漩渦狀不斷擴大卷起漫天土石沙塵,腳下裂縫向四麵八方衍生,數道火舌自縫中爆湧而出瞬間被卷入漩渦之中,掌驟變,漩渦向四麵擴散衝向陣壁,攻勢猛烈。
眾仙被震退幾步,微微蹙眉,隻能拚勁全力,陣壁猛縮,數到風刃向陣中射去,突然一道道白光在空中旋轉,瞬間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風刃似乎被屏障吞噬一般瞬間消失,一抹白影突然閃入陣中,神光自掌中而生,白色光圈擴散極速壓向陣壁,腳下陣陣爆裂聲傳來,金色光芒減弱,與此同時屏障的風刃陡然四射而出。
“湮兒!”禦卿嘴角開始溢出鮮血,萬般沒想到她會突然衝入陣中,眾仙被她殺了個措手不及,見她一雙血瞳時,均是心中一顫。
她雙手結印,寒風驟起冰冷刺骨,腳下被一片寒冰包圍正在逐漸向四麵八方擴散,劍芒凜冽衝天而起,掀起無數冰刃爆射而出,眾仙忙施法布下結界,出手稍晚的皆被打成重傷,陣法大破。
“湮兒!你……”禦卿無奈的歎了口氣,捏了捏拳頭,終是不忍和她出手,轉身便回了天界。
眾仙見這情況也停了手。
湮姬落地,麵無表情的看著遠去的背影。
一道身影突然落在了她麵前,她開口語氣平淡:“柳護法!”
“湮姬上神!”柳花青對上她一雙血瞳,微微蹙眉:“上神破了記憶的封印?”
“是!”
“兩百年前的事……與主子無關!”柳花青平生第一次露出了擔憂的神情,澀然開口:“隻有神印才能徹底清除魔泉的屍煞之毒,魔泉關係到整個魔界的氣數,那日主子是讓我放東霄鏡歸位的,原諒我起了私心……”
湮姬見他神情焦慮,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平淡之色,垂目良久:“是我的錯!”
對於當年的事她似乎很介懷,看著遠處的眾人心裏存著太多的愧疚,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開口,轉身便要離開。
“你要去哪?”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赤煦從遠處走來:“還在為神印的事生氣嗎?”
“沒有!”她搖了搖頭,心裏翻攪的難受,想了想問道:“赤煦,當年的事你恨我嗎?”
赤煦愣了愣,當年的事她還是知道了,隨即牽起她的手笑道:“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我們回家吧!”
“讓我想想……”湮姬抽回了手後退了兩步,開口道:“我……想回歸虛境!”
對麵人久久沒有說話,遠處的眾人也是竊竊私語,冷風吹過,天空中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花,覆蓋了戰場上無數的殘骸,四周一片蕭瑟之意。
湮姬忍不住了,再次抬眼就見他一臉迷茫的看著她:“所以呢?”
“所以!”她一臉猙獰的模樣,腳在地上狠狠的碾著,沉聲道:“沒有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挽留你?”赤煦挑了挑眉毛,戲謔的開口。
“這麼生離死別的場麵,你好歹也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吧……”她話還沒說完,身前人嗤了一聲轉身就向遠處行去。
她愣在原地,隨即咬牙切齒的開口:“死狐狸,你不得好死!”
“死也拉你陪葬!”
她跺了跺腳就回了仙府,進門就見陸壓翹著二郎腿躺在池塘邊,樹下的泥土似是剛翻新過,隨即想到了什麼,河東獅吼:“陸壓!那是我釀了幾千年的酒!”
“哎呀,你那麼小氣幹嗎,咱們都幾萬年的交情了。”陸壓不以為然,撇了撇嘴。
湮姬抱著手臂走上前,“這幾千年,你都沒幹點正事!”
“誰說我沒幹正事了,當了你兩千多年的師傅還不夠啊,雲斷那小子可是見到我就跑,你沒良心啊!”陸壓抱著壇子喝了兩口酒一臉的不服氣,隨後一臉疑惑:“你怎麼又回來了?”
“哦,我想去虛境啊!”湮姬盤腿坐在地上,心事重重。
“都幾千年前的事了,你也別介懷了,也怨不得你!”陸壓拍拍肩膀安慰她。
“眼下是找虛境眾神救回崆月,黴神不是也在嗎,好多年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