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81年8月某日上午,上海虹橋某醫院住院部產房內。
“哇-哇!”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從巨大玻璃窗後麵傳來。
身為父親的張震異常緊張,左手緊緊捏起以至於關節處都呈現白色。
“醫生!醫生!護士小姐,男的還是女的?我妻子怎麼樣?”
“急個什麼,馬上你就可以進去了。”先出來的這個護士顯然有些不耐煩。
張震習慣性的從內袋裏摸出香煙,剛抽出一隻才想起這是在產房,急忙又放了回去。忽然門開了,護士探出個頭問道“產婦家屬!隻能進來一個人啊!”。張震急忙走上前“我愛人在裏麵”“恩,進來吧!把這個穿上,是個男孩。”護士說著把一件藍色的防菌服遞給張震。張震躡手躡腳穿好後隨著護士快步走過紫外線消毒間進入產房。
“依文!”張震輕聲呼喚著自己的妻子。妻子的臉有些蒼白,向他點點頭然後轉過臉看向另一邊小床上正在熟睡的孩子。
“很健康,名字想好沒有?”邊說護士邊在嬰兒的左腳上套上一隻標示環。
“想好了!張震天,就叫張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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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85年3月某日,上海婦女兒童醫院
“姓名?”醫生看著抱著孩子滿頭大汗的父親問道。
“張震,醫生!”
“不是問你,孩子姓名?”醫生抬起一隻手打斷了父親的話。
“哦...張震天”
“什麼情況?”醫生老神在在的問道。
“發燒!醫生,孩子已經發燒快一個月了!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呀!”
“別急,先驗個血。”
一個小時後..........
“醫生,怎麼樣?”
“孩子體質不好,容易受細菌感染啊。現在國外新研製的某某球蛋白疫苗效果很好,專門改善幼兒抵抗力的,但國內還沒有引進”
“醫生!你總要想想辦法呀,不能讓他這麼燒下去了”張震激動的抱著小震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退燒沒問題,用剛引進的先鋒4號,我等下就給你開。我提醒你,有沒有國外的關係?托人帶支疫苗回來吧。不然很容易複發!”
“好!好!您先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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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86年12月某日淩晨,上海虹橋機場接機大廳某處
“阿王啊這次太感謝你了!”張震握著同學的手用力的搖晃著。
“唉~!說什麼謝字,我這個忙一定要幫的。這個疫苗在歐洲也很緊俏啊!我也是托了那邊公司的老板才搞到的。不過我跟你說啊!以後你兒子可要叫我一聲幹爸爸哦!”阿王順勢從張震手中抽出已經有些發麻的右手。
“你這什麼話,本來就是要他認你做幹爹的。對了!要多少錢一支啊?”
“我也不跟打馬虎,這藥很貴。800英鎊1支。你也不用和我談什麼錢不錢的!我在外麵這些年,積蓄還是有點的。”
“這....這怎麼好意思!”張震尷尬的笑了笑。800英鎊要好幾千了吧?這麼大筆錢家裏的確比較困難,現在工資才多少錢。
“錢的事就不要再談了,小震天也算我半個兒子了!你看..”說著從大衣的內衣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小袋,把袋內裝著塑料小瓶遞給了張震。張震拿著小瓶看了半天抬頭對阿王說道“真想不到這麼個小東西這麼貴!這次要沒你幫忙我還真沒辦法了。走,我愛人準備了夜宵!先回家吃點東西”說完張震拿出個鋁飯盒,把小瓶子用毛巾包好放進飯盒裏。阿王也順手把袋子一捏,扔進邊上的垃圾箱裏。全然沒有注意袋子背麵的紅色小字Requiredlow-temperaturerefrigeration(需低溫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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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96年10月某日下午,上海某中學教導處
“站好!張震天同學!馬上就要模擬考了,你怎麼還逃課!你有沒有為你的前途考慮過?”教導主任用手扶了扶快掉下來的眼鏡。
“這次被我抓到你別想逃了,你給我把這個禮拜沒做的卷子都在這裏補上”說罷就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3張數學卷子放在辦公桌上。“別的老師也就算了,我教導主任的課你也敢逃?要不是我保著你,你早就要吃記過處分了!你知不知道?記在檔案上以後就擦不掉了!快點給我作卷子。”
教導主任看著張震天從書包裏摸出筆趴在辦公桌上開始做卷子後微微點點頭,拿起暖瓶去熱水間泡水。5分鍾後他回到教導辦公室看到張震天站在自己的辦公桌旁感到有些奇怪“張震天同學?怎麼了?是不會做嗎?”“我..我全做完了...”張震天支支吾吾的回答到。“什麼?這麼快?”主任連忙放下手中的暖瓶,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拿起3張卷子。
“不可能!”這是教導主任腦海中的第一想法。
“我再拿一張卷子,你當我麵做”說著又拿出一張卷子放在桌麵上。
10分鍾後教導主任顫抖著手拿起電話,哆嗦著按下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