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唐逸別有深意看了一眼司徒傲,他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扶搖直上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多麼不容易,當年他所受的苦,他是唯一一個最清楚的人,不過他還是說了一句:“司徒,童沫沫是無辜的……”
“無辜?”司徒傲將修長的右腿悠閑地疊放在左腿上,緩慢地冷言道:“和阮家有關係的人都不算是無辜的。”
唐逸搖了搖頭,難得歎息一聲:“別太偏激了,其實我覺得那女孩子挺不錯的,也許很適合你,可別做得太過分了!”
司徒傲煩到不行,原本那個不聽話的女人就一直在他眼前晃動,此刻唐逸又是有意無意都提到她,他的黑眸如鷹隼般看了一眼唐逸,直覺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行了,你什麼時候這麼雞婆的?紅娘的事情你都幹?”
“算我多事!”唐逸聳聳肩,想了想又問:“你不會把她藏起來了吧?那天的事情我的確沒有考慮到她的安全問題,我想跟她道個歉,你是不是可以給我一下她的聯係方式?”
“沒有。”司徒傲想也不想,冷冷地一口拒絕。
“算了,知道你不會說,我自己也能查到。”他把墨鏡往自己臉上一帶,嘴角慵懶一笑:“我走了啊,別太想我了。”
“趁早滾!”司徒傲毫不客氣下逐客令。
住院的日子,真的是好難熬……
沫沫一向都討厭醫院,沒想到居然被人硬是強迫在醫院待了足足有半個月,其實一個星期之後她就已經生龍活虎了,可是司徒傲就是不肯讓她出院,非得讓她痊愈才準她出院。
而且每天都要看到他那樣萬年不變的臭臉,她覺得自己非常晦氣,有可能今年一年,她都要流年不利,事事不順心。
不過再仔細一想,做了司徒傲的情人一年,難道還可以事事順心嗎?絕對不會!
第一百零一次在心裏默默歎息,一旁的錢依依終於忍不住了,將正在收拾的衣服往床上一丟,問:“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
沫沫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詫異地問:“告訴你什麼啊?”
錢依依插著腰,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童沫沫,你記得你那天趴在這個床上,跟我哼哼唧唧地說,等你痊愈了告訴我實情,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司徒傲為什麼會是阮子緒的叔叔?他們兩個人的年紀根本就沒有差多少嘛,而且,他和你……他好像幫了你不少,那天在醫院的事情第二天居然沒有給報道出來,你和唐逸的報道也就暢銷了兩天就銷聲匿跡了……”
“打住!”沫沫頭疼欲裂,她怎麼就把這個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短暫沉默了一會,決定避重就輕地解釋一番就算了,於是她終於說:“依依,其實,他們阮家的那個什麼很複雜,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然後,我就覺得一入豪門深似海,所以我就和阮子緒分手了,至於司徒傲嘛,我想他大概就是出於好心,然後幫了我一下……”
錢依依的火眼晶晶直勾勾地盯著沫沫,沫沫隻是嘿嘿笑了笑,錢依依見她說得很順口,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地方,而且她也的確知道,沫沫從來都不太喜歡有錢公子哥,斟酌了一會,問:“真的……就這樣?然後你就甩了人家?”
“真的!”她再一次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