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山回到楊老頭家時,發現自己的行李收拾成一包放在院子裏的竹桌上。
“老頭兒,這麼不待見我呀,你這是趕病號走唄。”羅山雙手抄在褲兜裏,走到坐在竹椅上的楊老頭家。
“好得差不多了,你昨天不都回去了嗎?”楊老頭搖了搖扇子。“批準你回去了,回頭我跟景愉那小子說。”
“楊老頭兒,再讓我住一段時間吧。”羅山點上煙,坐在楊老頭旁邊的小板凳。“我在你這住著精神特氣爽,連大便都是金黃色的。”
“行了,隨你住吧。”楊老頭厭惡的瞪了羅山一眼,怎麼說這小子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說出這麼惡心人的話,沒理他,站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手裏的扇子回了房間。
羅山一屁股坐到竹椅上,目的達到了自然是精神氣爽,拿出電話打給木頭。
“山哥,你在哪呢?”木頭那邊接電話很快,沒響幾下就接通了。
“楊老頭家呢,我還得在這住一段,今天晚上約幾點呀?在哪呀?”滅了煙頭,羅山向後倚了倚。
“還是在嘉宏,老大,今天晚上這飯局不會太平,用不用弟兄們準備東西?”木頭那邊顯得有些擔心。
“多少準備點吧,不用帶進場,放車裏就行。”坐在這樣愜意的院子裏,討論著打打殺殺的話題讓人有些不那麼維和的感覺。掛掉電話扔到一邊,羅山仰著頭看著天空,視野裏的天空被樹陰擋住了一半,不算刺眼的陽光曬在身上很舒服,這倒讓昨天奮戰一夜的羅山有些困了,眼睛半睜半閉著。
突然眼前出現一張皙白的臉,圓圓的,臉上的大眼睛很認真的看著羅山。羅山有些好笑,自己臉上有個刀疤,要離得很近才會看得清,估計這會兒虎子是在欣賞那疤痕,伸出手掐了掐虎子的臉。
“疼…”稍有些用了力,虎子感覺到疼頭向後掙紮著。
“一大小夥兒,皮膚怎麼這麼好。”悻悻鬆開手坐了起來。“又來找楊老頭?”
“嗯,爺爺讓我來叫楊爺爺下午去打麻將。”虎子揉了揉被掐的臉,然後又盯著羅山臉上的疤。
“怎麼樣?是不是很帥,哥這才叫爺們。”羅山顯擺的摸了摸那刀疤。
“沒…沒感覺帥,和我爺爺屁股上的疤一樣。”虎子很虔誠的回答,他沒有注意到羅山吃了大便一樣的臉,繼續解釋著。“聽說爺爺以前當兵的時候被刺刀弄傷過屁股,後來就留下疤了,我爺爺的疤比你臉上的長多了。”
羅山沒接話,隻是拿起自己的東西回了原來的房間,虎子隻當他困了回房間睡覺,告知了楊爺爺後就回去了。
晚上五點半,羅山到達嘉宏酒店,派手下仔細檢查了周圍的情況,雖說是自己家的大本營但家賊難防,還是徹底檢查下比較安全,到了六點自家大哥李牧和陳景愉到了,羅山跟在後麵進了提前準備好的包房,裏麵早已經有人坐在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