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人一身白色儒生長袍,手中拿著一把紙扇,原本秀氣的麵容此刻卻因憤怒而略顯扭曲。
手足無措的店小二見此青年進門,臉上一喜,急忙迎了上去衝著來人叫道:““董少爺您終於來了,就是這兩個人。”說著一手指向正連摔帶砸的張陽二人。
此子正是董家家主的兒子董天賜,原本正在家中翻查賬本,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傳喚,出門看去,正是這同心客棧的另一個小二,隨即小二將道士鬧場之事與董天賜訴說了一番。
本就年輕氣盛的董天賜當下怒火中燒,直接來到了這裏。
正在胡亂摔東西的張陽二人見來了個管事的,當下邪笑兩聲走了上去,其中略顯健壯的田博文衝著董天賜譏諷道:“呦,這不是專開黑店的董家大少爺嗎?怎麼了?又來坑騙大夥錢了?”說著還一隻手搭到了董天賜肩膀上,看的一旁小二也是目露凶光。
董天賜冷哼一聲,一把將此人搭在肩膀上的手甩到一旁,而田博文著實沒想到區區一介凡人還敢對自己動手動腳,怒罵一聲剛要動手招呼,卻被張陽攔了下來。
隻見張陽笑眯眯的走上前來對著滿臉怒容的田博文說道:“老田,你這是幹嘛?咱們是來說理的,不要動不動就動粗吧。”說著不理會一旁麵露疑惑的田博文轉頭看向董天賜。
“董少爺,我與我這位師弟也不是無理之人,你家的酒水是真的有問題。”說著走到一旁拿起剛才的那隻酒杯送到董天賜麵前。
董天賜皺著眉頭,二話不說便將張陽手頭酒杯奪了過來,一飲而盡。
小二由於已經喝過杯中酒,自然知道酒中味道,此刻看著董天賜一飲而盡,心頭還真是有種說不清的焦慮。
原本滿臉怒意的董天賜,再喝下這杯酒後臉色變得精彩起來,怒瞪了一眼身旁的小二,不理會張陽二人,揪著店小二到一旁議論了起來,店小二自然是有苦難言,所有的酒水都是從一個酒壇中打出,其他客人都沒什麼問題,為何到了這裏就出毛病。
議論了一番的董天賜再度轉過身來,穿過兩位道士走向桌邊,一把抓起整個酒壺,此番動作看在張陽二人眼裏,使得原本一臉奸猾的二人頓時皺起眉頭。
或許董天賜也是氣急了,隻見他並沒有一絲大家之子的樣子,抓起酒壺連杯子也不用,一仰脖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周圍看熱鬧之人自然是以為這董家少爺是借酒消愁,隻有張陽二人臉色陰沉了起來。
董天賜這一口直接喝掉了半瓶的竹葉青,臉色也漸漸泛紅,咧嘴一笑帶著酒壺衝著看熱鬧的人群走去,邊走邊衝著圍觀之人喊道:“諸位,此壺酒正是剛剛這二人手中的,現在請你們在來嚐嚐我董家竹葉青還是否酸氣衝鼻?”
說著便衝著一個路人遞了過去,這路人接過酒壺先是聞了聞,不但沒有一絲酸氣,反而是一股酒香撲鼻而來,隻見他拿起酒壺喝了起來,看著他那陶醉模樣,哪裏會有不舒服?分明是喝到了佳釀,接著路人分別傳飲了起來,可這喝過酒水之人就更加不解了,這壺內之酒分明與那二人喝的一樣,為何他們的就會發出酸臭之氣呢?
在看向兩名道士,兩人一臉的陰沉盯著董天賜,一種“鬧事”的想法頓時在眾人心中滋生。
見到眾人臉上的表情,董天賜或許是有些酒勁上頭,或許是實在怒不可遏,用略帶嘲諷的語氣對著兩名修士說道:“二位!如果喝不起我董家的竹葉青,這頓飯我就帶我父親做東了,還請二位速速離開吧,這裏不歡迎你們。”說著臉麵一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