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無盡擔憂,又說道:“你雖然有個菩薩心腸,隻可惜用錯了地方,像這些沾了戾氣的妖物,放它們活路就是給了它們一個傷人的機會……”
秦石打斷他的話問道:“你們一般都是怎麼處理它的?”
“殺了它們,化了它們身上的戾氣。”
“愚蠢!”秦石罵道。
“我問你,這山上有老鼠嗎?”
“自然是有的。”
“貓是老鼠的天敵。如果沒有了貓,老鼠泛濫成災,到時候跑去傷人的可就不隻是一隻貓了,而是,數不清的帶著戾氣的老鼠。”
道士沉思了一下,最後揚了下眉毛,誠懇道:“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還是這位兄弟說的對,這隻貓不能殺。”
秦石沒有搭理他,四周觀察。
仙雲宗常年無人踏足,古樹參天,植被茂盛,卻呈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往上看去,也隻能看到大約十米遠,似乎有一層薄薄的霧籠罩著整座山。
可是,任秦石如何擦亮眼睛,都沒有看到霧,他也沒有近視到十米之外就看不見東西的地步。
有點古怪。
在秦石觀察的時候,那道士也在觀察秦石。
“我叫陸清河,道號玄真,是挽月宗玄字輩弟子,敢問這位兄弟叫什麼名字?”
“秦石。”
“秦石,好名字。隻是這一身裝束看著不像是潁城人。”
這陸清河在拐著彎套話。
秦石當了幾年社畜,這點社會閱曆還是有的。
敷衍道:“我從遠方而來,即將往遠方而去,路過潁城時,發現這裏山清水秀,便想多停留幾日。”
陸清河的脾氣不錯,秦石這麼敷衍他他也依然熱絡:“秦兄弟眼光不錯,潁城的風景自有獨特之處。”
秦石點點頭:“這座山的風景就很好,隻可惜隱入霧中,看不太真切。”
道與魔是天生的死對頭,秦石不可能對這個陸清河說什麼有用的消息的。
不過他也不介意這個時候有個一身正氣的道士陪在身邊,便跟陸清河瞎聊起來。
陸清河一笑:“秦兄弟的眼光著實狠辣,這青雲山……”
“師兄,師兄,你們怎麼跑到那裏去了?”
秦石回頭一看,正是那個殺瘋牛的紅衣女孩。
女孩也認出了他:“是你。”
陸清河看看兩人:“你們認識?”
秦石道:“不認識。”
紅衣女孩快速地跑到他們麵前,在他們下麵的台階仰頭問道:“師兄,你怎麼跟他在一起?你們認識?”
陸清河露出溫潤的笑容:“也是剛剛認識。他叫秦石。”
陸清河對著秦石又說道:“這是我師妹俞玲瓏,道號玄靈,是潁城城主的女兒。”
秦石禮貌問候道:“俞姑娘好。”
俞玲瓏掃了秦石一眼,隻淡淡應了一聲,然後跟陸清河說起一件事情:“師兄,我剛才把那頭沾了戾氣的牛殺了,可是,它身上的戾氣不見了。”
陸清河皺起眉頭:“不見了?可有仔細找過?”
“我找了,牛走過的地方我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一點戾氣也沒有。”
陸清河的表情愈加嚴肅:“潁城恐怕要出事了。”
俞玲瓏又說道:“我查過了,那頭牛剛才踩死了七個人,傷了十幾個人,毀壞房屋八間。如果它身上的戾氣沾到人或者動物的身上,隻怕死的人更多。”
秦石安安靜靜地聽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有人聊天,時間過得挺快的,麵板上戾氣值的數據已經到800多了,仍然以一秒兩點的速度在增加。
這裏真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可惜明天挽月宗的人過來施法,明天不方便過來,後天吧,後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