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處於和夏市的邊緣地區,也就是俗稱的“郊區”。
那不知名卻在公路旁開得漫野的雜草,被秋風拂得金黃。
這裏人煙甚是稀少,唯有那不時如同箭矢一般劃過的一兩輛車,在證明著它的存在。
遠離了城市裏的燈紅酒綠,高樓大廈,來往穿行的車輛以及擁擠的人群。
倒也讓這裏的空氣得以保持清新,沒有經過那工業汙染的山坡此時也隨著秋意慢慢披上金黃色。
景致倒也不錯。
但比起市裏的那些所謂的黃金地段,商業樓盤,才是使房地廠商們大力開發,富人們拚命砸錢的搶手貨。政府的所謂開發也隻是以無限延期為理由草草了事。
沒人會在意這個仿佛與市隔絕的小地方。
但那座落在公路旁的小房子,倒是有些突兀。
處於如此交通不便的地方,也就隻有這麼一棟房子。
卻沒有想象之中的違和感,反而覺得它與環境恰是融為一體。
駛過那靜靜的公路,一輛郵遞車出現在了小屋門前。
·······························
赤紅的世界,以及不斷升騰著的溫度,正逼迫著男孩的神經,仿佛要讓他相信,這並不是幻境。
他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了,卻不肯就此沉淪,腦內的神經依然在做出抵抗,不斷告訴他,這隻是一個不大容易醒來的噩夢。
但他終究還是被眼前的場景所刺激得再也無法抵禦,意識就此已經慢慢陷入黑暗·····
最後看到的,是不斷在眼前放大的赤焰。
[咚咚咚。]
這是黑暗的世界裏傳來的第一陣聲響。
[我還活著麼?]他問自己。
他什麼都看不到,隻有由黑色編織的視野,包括他自己。
他試著控製自己那不知是否存在的軀體,至少潛意識讓他這麼做。
很酸軟,很無力,但,至少證明他是存在的。
他用盡了全身力氣,他想坐起身來。
於是,在感知中,他翻過了身。然後,就有種仿佛正從下降的心慌感····
[砰,啊!]前麵是肉身與石磚地板“親密接觸”的聲音,後麵,是少年的痛呼聲。
臉貼在地板上,感受著胸口處傳來的疼痛感,他卻出現了一絲興奮感,這至少代表,剛才的是夢,他還好好的活著。
他用雙掌猛一撐地,雙膝迅速向上曲起,靠著相互作用力從地板上爬起。
[這姿勢有些不雅啊,看來以後得改良······]
心裏胡思亂想。
當他揉了揉被砸疼的胸,準備再次上床“享受”周末時,那打攪他[美夢]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是誰啊?]他剛準備躺下的身子又挺直了起來,帶著點未睡醒的意味問道。
[送快遞的,請您來簽收一下好麼。]門外傳來了男性郵遞員的聲音。
[好的,請等一下。]他飛速下床,用了三分鍾換了件外套,洗了把臉,理了理,還用梳子梳了梳一頭糟亂的黑發,順帶著還解了個小手,這才跑到門前把門打開。
[請問您是翌晨先生麼。]按照慣例郵遞員確定了一下準確性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