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中,水荷早已備好早膳等著。
沈千染先喝了一口熱騰騰的粥,舒服地謂歎出聲,“水荷,這是我此生喝過的最香的白粥!”
食盒裏還有準備好了點心,顏色鮮豔、外形精致的糕點散發著沁脾的果香,勾起了主仆三人的食欲。
兩丫頭昨夜裏在外頭凍了一夜,又饑又餓又焦急,此時安下了心,也不客氣,各自裝了一碗,捧著痛痛快快地喝。
寢房內,三人邊喝著粥邊小聲道出各自經曆的一切,當沈千染聽到水玉說她們二人趁著宮中著走水,混進去找沈千染。兜了幾圈後,正好摸到了珍妃所在的寢宮,意外地聽到珍妃和銀姑兩人在竊竊私語,那珍妃左一句“醜丫頭”,右一句“賤丫頭”地罵著沈千染時,再也控不住怒火,待銀姑離開後,她便用備好的迷藥將珍妃迷暈,用防身的小刀把珍妃的頭發剃了個一幹二淨,最後用妝台上的胭脂口紅在她的禿頂上寫下“賤婦”二字,方滿意地離去。
“噗……”滿口的粥被噴了出來,少量的還嗆到了咽喉中,“咳咳咳……”沈千染連連咳了幾聲,小臉漲得通紅。她用力地掩住小口,眨著大眼拚命地壓抑著,一想到一個堂堂的皇帝妃子被人剃光了頭發,還被標上“賤婦”二字,她就想張口哈哈大笑。
水玉一邊拿出幹淨的帕子給沈千染淨手,一邊笑,“隻怕那珍妃要戴幾年的假發了,這冬天還好,若是夏天,就夠她吃上一壺。最關健的還不是這,奴婢想,她以後休想睡個安穩覺。”
水荷笑著接口,“這紙是包不住火的,珍妃成禿子的事,遲早會被有心人知道,這宮裏頭,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主,到時候,珍妃不僅頭發沒了,連臉也保不住。”
沈千染幾乎笑岔了氣,難怪珍妃如此幹脆地同意沈家的人接她離宮!
原來如此!真是太解恨了!
解恨歸解恨,沈千染卻知道這隻是一時的痛快,根本傷不了珍妃的根本。
珍妃的身後有義信候府,或許整個西淩的人都以為信義候府已沒落,沈千染卻知道這隻是表麵現象。
平平靜靜靜過去了兩日。趁著兩日的清閑,沈千染暗中收拾了一些出門必備的一些東西,衣裳倒是次要,但一些急用時的藥物卻是必不可少。為了小心謹慎,她把銀票分開幾份縫進了冬衣中,略粗算一下,竟有三萬兩之多,若無意外,這些錢,足夠她和賜兒過上一生的富足生活。
可是,她不願就此帶著賜兒離去,在沈家,她有太多的東西放不開,在賜兒平安出生後,她會帶著他回到這個家。
清晨,沈千染醒時剛睜眼,天光還淺,窗紙被染了微微亮色,籠月聽到動靜,端了熱水進來服侍。
剛用完膳,水玉練完劍回來,一邊淨手一邊道,“二小姐,我方才在園子裏練劍,聽到一些丫環們都在議論,說我們沈府來了貴人,所以引起吉鳥前來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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