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改頭換麵(1 / 2)

新的黎明到來,經過這次大戰的尚波的確非常疲勞,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床,一睜開眼睛就聽到另一個房間葉森的呼喝聲,他揉著睡眼走過客廳,看到葉森赤著上身,汗流浹背在做著一套動作,他所在地方正是秦重存放機甲的地方。

這時葉森的臉已經通紅一片,他努力想抬手,但一抬就疼得要命。

“停下!”尚波瞪著他:“你在幹嘛?”

“我在學你的劍術?”葉森指指書本,上麵尚波記錄了一些自己如何運用火刀的竅門,葉森昨晚看了當時就在這兒練習起來。

“你整晚都在練?”

“是的。”

尚波走過來在他腰肋處一按,葉森痛叫一聲,感覺如針紮似的。

“你看看你,功夫沒練成人先搞到內傷了,你以為做拚命三郎就能練好功?得靠持久明白嗎?”尚波說完看到葉森手上拿著的居然是條黃瓜,“這是什麼?”

“沒什麼趁手的兵器,先用這個代替著。”原來火刀的劍柄是圓形的,葉森這兒又沒訓練用具,看到就黃瓜是圓的,就先用它替著。

“用黃瓜來練火刀?”尚波哭笑不得:“老大,我真是佩服得你不得了。”

葉森道:“我知道不好用,不過隻是暫時……”

“暫時個屁,馬上給我睡覺。”尚波在他屁股上踢了兩腳:“勞逸結合都不懂,還練個屁功。”

葉森回到房間,一倒在床上腦袋在碰到枕頭前就睡著了,尚波看看他稚嫩的麵孔,聽著他均勻的呼吸,一時之間忽然心生感觸。他雖然風流成性到處留情,但從沒想過與哪個女人組織家庭,他畢生的精力都奉獻給了機甲,對他來說,女人隻是消遣品,看到葉森,他心中突然湧起一種男人特有的慈愛,他想:“如果我也有個孩子,我會是個好父親嗎?”

很快他為這個念頭感到好笑,輕輕給葉森蓋上被子,這時他再次看到葉森掛在脖子上的雷神勳章,這勳章同他和歐陽瑞的一模一樣,純金打造,但是看得出磨損的痕跡,說明存在的時日不短了,他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當年葉鎮宇的勳章,葉森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呢?

他又想到,葉鎮宇在死之前並不知道上級會發給他雷神勳章,說不定勳章他是從葉鎮宇老婆手上得到的,如果白英沒有改嫁或同人發生關係,會不會葉森是白英收的養子?

“尚波,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報答葉帥的恩情,如果你以後有機會遇到與葉帥有關係的人,務必替我還了。”

這段話盤旋在尚波的心頭,說話的是當年尚波的啟蒙老師,他當年也是名孤兒,收養他的老師正是當年武虎將成員之一,其戰鬥力和職位僅次於葉鎮宇的衛天鋒,正是那次戰爭中葉鎮宇的舍命相救,衛天鋒才保全了性命,對此恩情他一直銘記於心,葉鎮宇死後,衛天鋒心灰意冷,解甲歸田,之後就收養了尚波,把畢生技藝傾囊相授,恩同再生父母。

不過衛天鋒並沒對尚波說太多關於葉鎮宇的事情,當尚波技藝青出於藍後,衛天鋒就病逝了,這段話就是他的臨終遺言。

沒人知道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尚波卻有極重信義的一麵,他答應衛天鋒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盡管葉森是葉鎮宇後人的機會微乎其微,但他仍然要做最大的努力。

葉森睡了五個小時才醒來,他抬頭看到客廳中尚波靠在沙發上,深深地吸著煙,再重重地噴出兩條煙龍,似要噴出滿腹的惆悵,葉森從沒見過他這般凝重的表情,他突然意識到,這個看起來永遠開開心心的尚波也許有著並不那麼開心的過去。

“波叔,你不開心嗎?”葉森走到他對麵坐下。

尚波笑了笑,問他:“葉森,你對你的父母的事記得清楚嗎?”

“大部份都記得。”

“你爸叫什麼。”

“他叫葉濤。”

“你媽呢?”

“她叫顏秀麗。”

“你有他們的照片嗎?”

“沒有,所有東西都在戰火中燒光了。”

“你形容下他們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