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科成的話有些嘶啞,斷斷續續的,但是鎧川還是聽明白了一個事實。
子明用了五年的時間來讓自己告別這個世界。監獄把一切東西都收繳起來,統一管理,就是為了防止犯人自殺。時時刻刻的監管著他們。
當然子明沒有別的辦法,他隻能自己折磨自己。吃飯的時候盡量少吃或者不吃,水也喝的少,夜晚躺著的時候,掙紮著讓自己不睡,加上白天強大的勞動量,讓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的子明,在慢慢的掏空自己身體。
最終鬧出了毛病,醫生說本來他的肝病就有十幾年的時間了,現在已經無法挽救了。
科成把一封還沒寄出去的信交給了鎧川。
“這是幾天前,子明寫的,他說是給你的,要我先不要給你,也不要跟你說,先留著,等時機到了,我自然就會給你,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他會這樣!”
科成哽咽的說道。
信封上什麼也沒寫。
鎧川顫顫巍巍的拆開來。一張薄薄的信紙安靜的折疊在裏麵,鎧川緩慢的抽了出來,一打開上麵隻寫了四個字。
“我不怪你。”
鎧川一下淚如雨下,僅僅四個字,讓鎧川的心受到了猛烈的撞擊。這是再熟悉不過的字的,可是又卻那樣的讓鎧川不敢相信,不願麵對。
為什麼你不親口告訴我,既然你沒有怪我,為何要這般讓我們再也見不到。
我不怪你,這四個字對開出來說分量又是太重了,子明竟從沒有埋怨過自己。
那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子明在宣泄自己內心的痛楚,一邊是至親至愛的親人,一邊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家仇與情誼之間的兩難抉擇,讓子明隻能選擇逃避,不敢去麵對,不敢下決定。
一想到這些年子明的痛處,鎧川又忍不住失聲痛哭去了。
故事已經到此完結了。
我是霍鎧川,掙紮了很久,才把這個故事寫下來,不管你認為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想說的是我隻是在講述我的故事,我的回憶。那些人,那些事,終究會消散在時間的長河裏,唯有如此記下來,等過了多年之後,還能從中感受到裏麵的喜怒哀樂,那也足夠了。
這期間經曆了許許多多的事,耽誤了許多時間,可最終還是堅持完成了。這是對自己最大的肯定,也是對看這個故事的人的一個責任。
既然我已經因為這個故事走上了寫作這條路,不管自己的水平如何,不論自己的起步有多晚,相信堅持一定會走的更遠,更何況我還有一個自詡美麗賢惠可實際上是一個母老虎的婉清會一直陪伴我走下去。
時光易老,有她的陪伴我相信,不論這條路如何堅信,我必定會到達終點。
我是霍鎧川,故事中的那些人,不管你現在身在何處,過著怎樣的生活,不論你是否能夠看到這個故事,願你們一切安好。
那時花開,那時微笑,任憑生活如何苦難,請享受生活,一路高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