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不過如此。
“咳咳……”捂著蒼白的嘴唇,風嵐兒咳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纖細的柳眉緊皺,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黑眸,卻堅定無比,“他一定會來的。”
“可……為何非得重新得到冥絕的寵愛不可?難道你還是放不下他嗎?既然你知道軍事圖在哪裏,我們想法拿來便是。”緊皺著眉頭,風紫華擔憂的盯著風嵐兒,不知是擔心她的身體還是擔心最終無法得到軍事圖。
“軍事圖在炫冶殿,沒有冥絕的允許,你敢進去?”目光寒涼的掃向風紫華,風嵐兒語氣虛弱的就似夢幻一般,隨風而散。
“竟然就在那麼明顯的地方?”風落華滿眼的詫異,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嵐兒,軍事圖是何等重要的東西,又和多少人覬覦,冥絕該是想法設法的把它藏在別人想不到找不到的地方,怎麼會放在炫冶殿那麼明顯的地方!
就算是隨便一個小毛賊,要偷東西也會率先想到炫冶殿。
“你沒有想到,不是嗎?”
“不愧是冥絕,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主殿炫冶殿,暗中高手守備無數,想要成功盜取軍事圖,也絕非易事。”
風嵐兒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閃爍著寒涼的神情,泄漏出她深沉的心機,“這兩天,慣常呆著便好,冥絕隨時都可能過來,千萬別說錯話,功虧一簣。”
冥絕許久不曾來過儀鳳院,偏殿的風嵐兒又身染重病,儀鳳院主殿的氣氛也略顯壓抑,天空中就似壓著一層烏雲般,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窒息感。
東方流兮出入煙花巷子,雖然是去找哥哥東方流燁,卻也惹得非議,她似為了避嫌,這幾日都乖乖的呆在屋子裏。
東方流兮這般安靜,便是為了等著風嵐兒的動作,她隻需要有足夠的耐心便好。
窗戶大開,光線大好,屋內的婢女都被東方流兮喊了出去,她舒適的躺在太妃椅上,絕美的臉上映著柔軟的陽光,就似融化在一片光海之中。
修長的手中把玩著一塊精致的墨玉,玉中一團暗色的東西緩緩地流動著,就似有著生命一般。
這是邪鳳給她的傳信玉簡。
傳言邪鳳與蕭笛歡墜崖而死,深不見底的懸崖,絕對無法生還,可卻隻有東方流兮知道,那人,或許還沒有死。
傳信玉簡認主,才會蘇醒,墨玉中的蠱仍舊是活動狀態,便是他的主人還尚在人世,但凡是總有列外,若是邪鳳死之前,傳信玉簡被人奪走,恰好那人的血濺在墨玉上,傳信玉簡便會重新認主。
所以,東方流兮也不敢百分百的斷定,傳信玉簡一定在邪鳳的手中。
邪鳳是生是死,對她以後的計劃來說,有著決定性的意義,東方流兮私下決定,離開西靖王府之後,便用傳信玉簡找出邪鳳。
“主子。”
門外輕輕的喚聲打斷了東方流兮的思緒,她動作利落的收起了墨玉,慵懶的開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