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似乎被打掃過,並沒有太多的灰塵,可被蕭笛歡這麼一砸,還是慘不忍睹。
東方流兮穩穩的踩在一地的碎瓷上,神色清冷的看著頭發散亂狀若瘋癲的蕭笛歡,似笑非笑。
蕭笛歡高高的舉起一個大瓷瓶,看著東方流兮進來,愣了片刻,隨即狠狠地將瓷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麼?”
冷冷的看著東方流兮,蕭笛歡挺直了脊梁,似仍舊高高在上一般,半絲的不服輸。
踏著優雅的步子,東方流兮閑若散步般朝著蕭笛歡走來,漆黑的眼眸流淌著一片溫柔的色彩,話卻惡毒冰寒。
“笑話我早就看了,我現在來,是給你補一刀而已。”
“你什麼意思?”蕭笛歡警惕的朝後退去,下意識的竟然懼怕東方流兮,分明她的神態那般的溫柔,卻為何透著死神的恐懼?
是東方流兮的演技太好,還是她愚蠢的從來沒有看透過?
蕭笛歡的心裏一陣兒的發涼。
東方流兮的笑容更加的溫柔似水,“你是否覺得自己的肚子,一直莫名的絞痛?”
蕭笛歡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東方流兮,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從邪鳳撕破臉後,她便感覺到了肚子處傳來的劇痛,然而卻隻是痛而已,加上一直連續不斷的發生的毀滅事件,她來不及想太多,所以這幾個時辰之中,肚子雖然一直隱隱作痛,她卻沒有太放在心上。
現在經東方流兮提起來,蕭笛歡心中警鈴大響,不好的預感襲上心尖。
“看來邪鳳並沒有告訴你,給你喝下的那杯酒裏麵,除了藥,還有……墮胎藥。”
東方流兮的聲音嗜著溫柔的笑意,就似和朋友閑聊般無害。
而蕭笛歡則被東方流兮輕輕的一句話,打入了無底地獄!
墮胎藥……
臉色瞬間慘白,蕭笛歡驚愕的愣在原地,腦海中翻騰不止,重複著墮胎藥三個字。
這三個字,意味著,她所有的希望,盡數破滅。
“是你?東方流兮,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是不是?”
猛地睜大雙眸,蕭笛歡瘋狂的前撲,出手扯住東方流兮的衣領,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將她拽住。
腦海中轟然炸開,震驚的事情一波接一波的襲來,她一直以為邪鳳是碧溪安排來陷害她的,可不想,這一切都操控在東方流兮的手上,就連碧溪都被算計了!
好毒的計,讓碧溪和她互相殘殺,她東方流兮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
蕭笛歡開始怕了,怕的心髒都在狠狠地顫抖,她才發現,眼前的東方流兮和原來有太大的不同,除了這張皮囊,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曾經的東方流兮驕橫跋扈,仗著冥絕的獨寵目中無人,而麵前的東方流兮,卻是城府極深,狠毒的毫不留情。
你若敢對她動懷心思,她就會以更加殘忍十倍的手段陰回來!
是陰!挖一個完美的陷阱,讓別人自己跳進去送死,而她兩手拍拍,不沾一點灰塵。
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存在,扮豬吃老虎,最後,誰都不知道幕後黑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