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流兮竟然又把釵子往司徒銳的血肉裏按壓進去了幾分,尖細的釵子幾乎全部都沒入了司徒銳的血肉裏。
她竟然狠心至此?!
東方流兮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但是清醒的理智更加的堅定,她的身體僵硬,麻木,遲鈍,這一下雖然狠,但是卻沒有真正的插在司徒銳的心髒上,不至死。
她要司徒銳死!
東方流兮毫不猶豫的,拔起釵子就又向著司徒銳的心髒位置刺去,這下司徒銳有了防備,沒有讓東方流兮得手,憤怒的司徒銳一掌拍在東方流兮的臉上,把她給打飛了出去。
東方流兮狠狠地摔在地上,下一刻,失去了意識。
司徒銳的一掌,極重!
東方流兮醒過來的時候,立刻感覺到了死裏逃生的歡喜,她沒有死!
可是身體沉重的,動也動不了。
東方流兮艱難的扭動腦袋,才看到自己仍舊在客棧的那間房間裏麵,踢翻的炭火和棉被已經被收拾走了,客棧的窗戶大開著,透著明媚的陽光。
暖洋洋的。
她現在的體溫很合適,東方流兮突然想到什麼,眼神立刻變得犀利,正好老板娘端著盆子走進來,對上東方流兮的視線被嚇了一條,差點把盆子給摔在地上。
“姑娘你醒了,我伺候你洗漱。”
老板娘看到東方流兮的視線並沒有實質性的殺意,心裏的恐懼才稍稍安撫下來了一些,她小心翼翼的走進來,一臉討好的笑容。
東方流兮動了動嘴巴,能出聲,隻是聲音有些沙啞,“扶我起來。”
老板娘不敢拒絕,立刻把東方流兮給扶起來坐著,坐起來的時候,東方流兮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已經和昨晚完全不一樣了。
她的臉色沉了幾分,透著陰沉沉的可怕氣息,“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如果老板娘說不知道,她一定會殺了司徒銳。
“是我換的,姑娘昨晚洗浴,也是我伺候的。”老板娘小心的伺候東方流兮,說話的時候還在仔細的觀察東方流兮的表情,如果東方流兮表情更加不好看的話,她就立刻閉嘴。
東方流兮懸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和我一起的公子呢?”
這幾天司徒銳對她可以算是寸步不離了,現在司徒銳不在,她實在是意外的很。
“你說司公子啊,他昨晚不知怎麼受了傷,傷勢還挺嚴重的,但是我們這裏地小偏僻,隻有一點點療傷的草藥,根本不夠用,天一亮,司公子就和我家老板山上去采藥了。”
老板娘說起司徒銳的時候,顯得更加謹慎小心,但是雙眼卻在發著亮光,“司公子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兒郎啊,他身上的傷流了一身的血都毫不在乎,都要把你先給安置好,給你洗浴的事情都是司公子手把手安排的,看你無恙了,他才去處理的他的傷口。他那滿身是血的模樣,可把我們嚇壞了。”
好兒郎?東方流兮冷笑,昨晚能趁人之危到那種地步,也實在是當之無愧的“好兒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