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點。”東方流兮催促,有些焦急。
侍衛被催眠,聽到東方流兮的命令,立刻加快了腳步。
“她是劫獄的,抓住她!”外麵,突然衝進來一潑侍衛,叫囂著就朝著東方流兮衝來,守在前麵的獄卒聽到這聲嘶喊,也瞬間敵視的看著東方流兮,就要上來捉她。
竟然被發現了。
東方流兮冷了臉,身形一縱就如離弦的劍般朝著最裏麵的一間牢房衝去,利落的抽出腰間的匕首,橫掃便奪了迎麵撲來的兩個獄卒的命。
“攔住他們。”東方流兮對著被催眠的侍衛下令,侍衛便立刻把劍拔出來,毫無畏懼的朝著衝進來的侍衛迎上去。
最裏麵的一間牢房,單處於一處,銅牆鐵門,連窗戶都沒有,就隻有門上留下了一個送飯的口子。
東方流兮的心一陣的抽痛。
她的男人,竟然就關在這種地方。
值得嗎?受這樣的苦?
快速的衝到門邊,東方流兮用侍衛哪裏拿過來的鑰匙迅速的將鐵門打開,“哢嚓”一聲,推開門的刹那,陰冷的氣息和濃重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
東方流兮的心緊縮。
昏暗的牢房中,隻一個詞,淒冷。
潮濕的地上,連幹草都沒有一根,昏昏暗暗的空間裏,一團黑影似坐在地上,融入黑暗之中一般。
他似乎抬起了頭來,黑暗之中,響起了鐵鏈的聲音。
“叮叮當當”的聲音,就像是那刺耳的魔咒一樣,讓東方流兮難過的似要窒息。
霸道狂肆的男人,竟然被人鎖在這樣的鬼地方!
該死!整個司徒皇室都得陪葬。
“你來了。”男人的聲音有些低啞,卻似有著一抹笑意。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東方流兮走了進來,反手就關上了鐵門,隨即點亮火折子,光線擴散開來,男人高大的身軀緩緩地站了起來,鐵鏈“叮當”的響著。
他本身的衣服已經被各種鞭痕血痕給劃破,麵目全非,那高大的身軀上,到處都是猩紅的鮮血,遍布全身,幾乎找不到一處好肉,他的手腳上,扣著粗重的鎖鏈,四條簾子連在牆壁的四個腳上,拖得長長的。
一頭墨黑的長發散亂的披在肩上,俊臉有些蒼白,卻無損他狂霸的氣質,依舊美的驚人。
“我會讓司徒皇室所有人,陪葬!”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東方流兮忍著滔天的怒火,走到冥絕的麵前,極度隱忍著抱住了他。
就不該聽他的,讓他先進了監獄來!
“我沒事!”伴著鐵鏈的聲響,冥絕環抱住東方流兮。
不愧是他的女人,敢單槍匹馬的跑來劫獄,原本沒打算這麼快就出去,現在無所謂了。
牢房外,腳步聲逼近,一群人吵雜喧鬧,似想法設法的想要打開牢門進來。
“我給你開鎖。”東方流兮立刻放開冥絕,拿出匕首朝著他受傷的鎖鏈看去,幾乎沒有什麼聲音,鐵鏈便斷開了。
削鐵如泥。
這是她從冥絕的寶庫之中拿出來的匕首,絕對是世間最鋒利的一把利器,現在正好用上。
冥絕靜靜看著東方流兮的動作,深邃的眼底閃現著寵溺的光芒。
幾下就砍斷冥絕手腳的鎖鏈,東方流兮扶住冥絕,滿眼的擔憂,“能行嗎?”
這麼重的傷,還要廝殺,逃亡。
“不行。”慵懶的靠在東方流兮的肩膀上,冥絕理所當然的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她的身上,“你得保護我。”
他這個樣子,就像是在故意刁難她一樣,外加吃豆腐,要是平時,這時候她黑臉就踹他了,可這時候,她卻止不住的一陣心疼。
這一天的時間,冥絕是受了多大的折磨,才能讓他這麼強勢的男人失去了戰鬥力。
“好,我保護你!”
牢房外,一群侍衛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撞門,這時,鐵門突然從裏麵打開,撞門的人一個失控就朝著裏麵衝去,彼時,冷光閃爍,這幾個人的脖子上都留下了一道血痕。
昏昏暗暗的光線中,東方流兮站在門內,就像是修羅。
“你、們、都、該、死!”
碰過她男人的都,都要死!
夜色,濃黑,帝都皇城火光聳動,幾乎把夜空都給照亮了,所有人都在追殺凶手,沸騰喧鬧,同一時間,天牢,猩紅的鮮血將地麵浸染了一層,屍體橫七豎八,縱橫交疊,一眼看去,慘不忍睹。
滿身鮮血的女人扶著一身傷痕的男人踩著鮮血,一步步的朝著天牢外走去,她冰冷的眼睛中閃爍著血腥的寒光,就像是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她是惡魔,一手殺了這麼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