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醒?(1 / 2)

“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一、夢?醒?

蕭羿是個非常普通的小市民。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抱負,也沒有驚駭世俗的棟梁之才,當然更沒有李剛之類的父輩。有的隻是父母耳提麵命的忠厚本分。

所謂父母在不遠遊,沒出過國,也沒到外地打工。為了生活,盡職盡責的幹著一份薪水不高的工作。

周末的早晨空氣很清新,在沒人的小公園中打完了拳的金羿騎著車來到早點攤前,樂嗬嗬的同攤主打著招呼,站在隊尾。前邊的老大媽領著貪玩的小孫子。5、6歲的小男孩,胖嘟嘟的小臉很招人喜愛。奶奶排著隊,他在一邊一臉專注的拍著小皮球。突然皮球碰到一顆小石子,談到了旁邊的小馬路上。男孩愣了一下,然後猛地跑向皮球。正當他撿起皮球準備回來時。拐角處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聲,一輛紅色的敞篷寶馬跑車飛也似的拐了出來。緊接著響起刺耳的刹車聲。人們一下子楞住了,似乎世界上隻剩下那刺耳的音樂聲和刹車聲。金羿猛地撲了出去,把小男孩推出了小馬路,倒在路邊的灌木上。自己則翻滾著被撞了出去。孩子的奶奶,這時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人們這才反應過來,鬧哄哄的圍攏了過去。從寶馬車上下來兩個染著綠色頭發的年輕人,邁著哆嗦的腳步,來到金羿的身旁。人們一下子把他們圍攏起來,七嘴八舌的數落著他們。小攤的老板也顛顛的跑過來,因為蕭羿老來這裏買早點,所以比較熟識。邊跑邊掏出陳舊的手機給交通隊打電話。

周身劇烈的疼痛,不由得金羿啊的慘叫出來。努力的睜開眼,這是哪裏?醫院嗎?不對。沒有嗆人的消毒水味兒,四周也不是冰冷的白色。我死了嗎?不對,死了不會感到疼痛。正在我疼得齜牙咧嘴的時候,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顫抖著在耳邊響起:“小羿,你怎麼樣?”我費力的轉動了下頭部。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充滿了焦急的麵孔。眼前彎腰站立著一個老年婦女。顫抖的雙唇,顯示了她的焦急。剛想說話,猛然間一陣劇烈的頭痛,使得我眼前一黑又陷入了昏迷。

記憶的閘門仿佛突然被打開了,一段陌生的記憶浮現在眼前。這裏是繁榮村的東村口,靠著村莊的護牆開著一家雜貨鋪。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正在門口招攬生意,隔壁飯館老板的小兒子,正蹲在門口玩著泥巴。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人們紛紛向兩邊閃去。隻有那個小男孩還在自顧自的玩著泥巴。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飛快的衝進了村口,眼看就要把孩子踩到。這時哪個少年奮力一躍,抱著小男孩向一旁滾去。馬上的騎士也在一瞬間猛地勒緊韁繩,試圖使馬停下來。但是疾馳中的駿馬依舊帶著慣性撞到了少年的身上。小男孩沒啥事,但是少年被馬撞的飛了起來。摔到旁邊的院牆上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一次睜開眼睛。屋裏很黑,昏暗的油燈旁,一個佝僂的背影坐著炕桌旁邊。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哪個佝僂的背影放下手裏的活計轉過身來。看到我睜開眼睛,那雙昏黃的眼睛裏透露出喜悅的神情。“羿啊,你總算醒了。可急死奶奶了。餓了吧,你躺著別動。我去給你把飯拿來。”說著,那個佝僂的身影,顫巍巍的挪下了地。不大會兒的功夫便端來了一大碗羊肉湯,轉身有端來了幾個棒子麵窩頭。真的是餓了。我掙紮著坐起來。雖然還是很痛,但也不是那麼無法忍受了。一頓狼吞虎咽後,總算不那麼餓的難受了。這時才抬起頭來,這才注意到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正慈祥的看著我。似乎我吃飯的樣子是世間最美麗的風景,看多久她也不會看膩。

記起來了,這是我相依為命的奶奶。我現在的身份是遼河大陸遼西郡的一個小小的平民。這裏是遼西郡緊西頭的一個小山村。我和奶奶相依為命的生活在這裏。奶奶蕭韓氏,一個善良的老太太,從不與人爭吵。那家有難事,她都會熱心的幫助。但是他的老伴兒和兒女們都不在了。隻剩下這個小孫子和她相依為命。平時靠給人家縫縫補補,洗洗涮涮為生。在她心裏蕭羿就是她的命根子。雖然平時的生活很是艱辛。但是,有一點好吃的,她都舍不得吃,總是留著留著給自己的小羿。而那個過去的我,也就是她的小羿也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從不惹事。才13、4歲就到村口老劉頭的雜貨鋪裏幫工。以補貼家用。到現在也有2、3個年頭了。三天前,那個我正在劉老板的小店門口招攬生意,突然疾馳而來的駿馬,和一時衝動的我,使現在的我得以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