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一(1 / 2)

“又是空城。”

帶著大隊人馬,劉度和前來支援的趙範巡行在沅陵街頭,但見四麵冷冷清清,安安靜靜,人蹤渺然,生氣全無,十足一座鬼城。

在馬上,見手下士兵一腳又踹開一扇屋門,看著屋裏不出意外的空空蕩蕩,劉度晦氣地呸了一聲,然後生著悶氣和趙範一起繼續並騎而行。

“連走多日,連下四城,卻沒打一仗,敵人無不望風而逃,劉度兄兵鋒之威,古之名將也不過如此啊,哈哈。”調侃著,趙範最後是向著劉度一拱手,做欽佩狀。

“呸。什麼兵鋒犀利,趙範兄真是以為我沒看過兵書不曾?開戰至今,那武陵王不損一兵一卒,一家一姓,連各地糧草都是轉移幹淨。不損實力,又一味收縮防線,此豈不正是誘敵深入之法。”

“哈哈,劉度兄所言甚是。如此說來,武陵王大軍不是在前頭埋伏著,就該是奇兵繞行襲我方糧道了。”

“哼,我方糧道此番繞行長沙,設在公子掌轄地內,武陵王手下有能耐繞過公子設防?”劉度說著,是一臉的驕傲,仿佛敵人就是被他自己難住了一般。

“公子用兵如神,短短時日已是掌控紀靈手下殘軍重整陣勢,更是奪回長沙大部地區穩住陣腳,以公子手段,武陵王手下豈是對手?如此說來,那武陵王必定就在前方設伏等候我等了。”趙範說話也是一副老神在在,又信心十足的模樣。

“糧道無憂,隻是我們在武陵人生地不熟,要真被武陵王軍隊伏擊,倒是麻煩。”說著,劉度突然拉住了馬,想起來了什麼,臉上一副憤恨猙獰,咬牙切齒不斷。

一旁趙範看著劉度模樣,知道他是想起了對武陵王的殺子之恨,便也不催他,隻是也駐了馬,開始打量起了周遭的環境來。

就在這時候,突然後頭傳來一陣喧嘩。

“讓我過去!快,我有緊急軍情報告主公!”

被喧嘩聲打擾,劉度不耐地轉過頭來,看著後隊亂糟糟的情況,不滿地向身旁裨將喝問一聲:“後方發生何事?”

“回主公,好似是有兵卒亂闖,造成隊伍紊亂。”

“你們是怎麼練的兵?居然趕著我麵前喧嘩亂闖!”

一看劉度臉色黑沉,那裨將嚇得連忙告罪,然後也不等劉度發話,馬上親自就跑了下去,把那亂闖亂叫的士兵給抓到了劉度麵前。

劉度原本心情不好,剛剛那裨將太過機靈是讓他沒有罵過癮,如今見著那被抓到麵前的士兵,正想破口大罵好發泄一番。不料他還來不及開口,那士兵已是哭天搶地地叫了起來。

“主公,大事不好了!武陵軍隊偷襲零陵,泉陵已經失守了!”

被這話一驚,劉度原本提起的一口怒氣被生生憋在了胸口,好懸沒把他憋得背過氣去。

“一派胡言!”順過了氣,劉度雙眼一瞪,惡狠狠地看著士兵就是震天一聲罵,“為防偷襲,我早已命潘濬在路山和越城嶺一帶布下重兵,可謂萬無一失。武陵王真要偷襲,如何可能沒有一絲消息傳來,難道武陵王手下都會飛天,能越過我重重布防不曾!你這廝居然敢在此散布謠言,亂我軍心,必定是武陵王手下尖細!來人,把他拖下去,斬首示眾!”

兩個士兵聞言,馬上上前,一把拖過那士兵,就要去往陣後斬首。

“主公、主公!屬下所言屬實啊,泉陵已經失守!是趙太守手下大將鮑隆以趙太守令喻領兵借道增援,潘主簿將之引入城中後鮑隆突然作亂,逐出我軍,占據泉陵!我帶有樊伷校尉親筆所書軍報,主公閱後即可知真偽!”

劉度一聽,立即喝令執法士兵停下,再示意裨將上前從那報信士兵身上搜出樊伷書信。劉度接過一看,不說內容,見那字跡確實是自己心腹的沒錯。劉度當即心裏就是“咯噔”一跳,難道事情是真的?

一念及此,劉度趕緊仔細瀏覽。然後,劉度臉色精彩數變後,是變得比鍋底灰還要黑沉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