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軍權,殿下不用擔心;政權,自從朝廷大軍過後,為安撫民眾不安,子布先生已是親自施為,如此亦不需殿下多慮;唯有財權,尚需殿下費心。”
“如何費心?”
“劉琦。”
“劉琦?”
“劉琦是漢室宗親,其父劉表為荊州牧多年,與江夏大族多有交往。以殿下之名,劉琦之親密,這江夏財稅便是無憂。隻是劉琦本非太平道中人,本身又無什麼名聲,要讓其執掌如此要位,尚需殿下費心,聯合本地大族一同向太平道高層保他上位方可。”
“這……隻要連同大族施壓就行了?”
“太平道之前名聲太差,致使在江夏根基不穩。為保這處根基所在,隻要大族們一致表態,他們不敢不從。”
聽說事情似乎十拿九穩,劉辨當下便是鬆了一口氣,不住表示此事易矣,交他處理就是。
當下兩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陸遜就告辭離開。等回到家裏,典見卻是親自把他接入了府中,並告訴他有人在書房等候。
書房裏沒有點燈,在這黃昏日落時顯得很是昏暗。一個男人就坐在陰暗中,安安靜靜的,穿著一身淺紫的短袍,並不見融於黑暗。可陸遜看見他的第一眼,卻覺得這男人理應活在黑暗當中。
“敢問貴客姓名?”
“大仙門下弟子紫虛,見過公子。”清冷的聲音響起,紫虛隻是在位置上欠了欠身,便不再動作了。
“紫虛道長此來所為何事?”
“為公子送藥。”說著,紫虛便掏出了一個小瓷瓶,輕輕放到案幾上,往前推了推,直至離了黑漆的投影,讓青綠的瓷瓶展現在了陸遜眼前。
掃了眼前的瓷瓶一眼,陸遜也沒有去動它,隻是盯著紫虛隱在陰暗中模糊的麵容問道:“左慈大仙可有話說?”
“師尊讓弟子向公子求一件事。”
“請說。”
“太平道乃我師兄心血,師尊想求公子為太平道留下道統。”
“我乃少傅大人門下,嚐聽大人有言,隻要一心為漢,朝廷自有容人之量。”
說完,陸遜便一把將那瓷瓶拿到了手中。而紫虛,則已是倚著黑暗悄悄離開了。
…………
“諸將啊,敵軍凶猛,然其糧草全賴武陵供應,而武陵王近期正有意揮兵南下,如此又何來還有餘力支撐甘寧再進?既如此,諸位還有何懼?”隨著袁方背負著雙手在堂上一路走過,四周紀靈軍的將領臉上不安的事情開始漸漸消失,“諸將啊,紀將軍雖去,可主公未曾忘記諸位勞苦,已作萬全之策,誓守長沙,不讓軍中兄弟犧牲白費。諸將,主公不曾忘記大家,大家又豈可辜負主公信任?”
“主公大恩,末將萬死難報!”
“我等誓死報效主公!”
“主公之恩,我等雖死不忘!”
……
看著眾將激昂陳詞,袁方滿意地笑了,他知道,他們的鬥誌回來了,那麼此戰的勝負便又有轉機了。
跟隨袁方而來的王祥和徐盛也笑了,他們知道,掌權,袁方又領先袁術的兩個兒子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