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殿下,城外有人求見!”
副將跪地叩首,大聲稟報,卻不見劉辨回頭時那臉上不滿的神情。
“哼,打擾我議事。”冷哼一聲,劉辨又轉回了臉麵,舉步就要前行,竟是要把副將晾在原地。
偷偷抬眼瞟了劉辨的背影一眼,劉琦快步走到副將身前,小聲問道:“來的是什麼人?”
“來人自報姓名張昭、張紘,還有一人自稱廬江陸康之子,叫陸績。”劉辨的冷淡本是讓得副將心中惶恐,此刻得劉琦詢問,他卻機靈,也知來的三人名頭之大,立即大聲報出他們名號,隻望能引得主子回心轉意,也不要再記掛自己的冒失。
“江東二張?”
一聽來人名號,劉辨果真驚異回頭,隨即卻是快步走到城牆邊上,雙眼往城門外緊張尋找。不一會兒,就見劉辨興奮地轉身,往城下大步跑去。
“哈哈,殿下威名,引得各方名士來投,成就大業指日可待啊。”
劉琦一句話,周邊兵將是聽得哈哈大笑。
劉琦也笑了,笑得矜持。
…………
“這見鬼的天氣。”
走在雒陽離宮中,劉協看了一眼頭頂烏沉的投靠,不耐煩地咒罵一句,舉步繼續往前走去。
“陛下前來給太後請安,快快通傳。”
來到太後寢宮門前,身邊隨侍太監上前通傳,卻見那門前侍候的宮女隻是盈盈一拜,並沒有進入寢宮之中。
“回稟陛下,太後往花竹亭去了,並不在寢宮之中。”
“又……唉,算了。我們去花竹亭吧。”
剛走了兩步,劉協又停了下來,回頭向那宮女問道:“太後今日可有不妥?”
“回陛下,沒有。”
“有沒有哭?”
“沒有。”
“有沒有因小事而大發雷霆,責罰宮人?”
“沒有。”
“沒有……”
無奈又心煩地走到廊邊,看著在烏沉的天色中也仿佛一同黯然失色的園中山水花石,眉頭皺起。
雖然不是親生,可那也是自己的娘啊。不哭不鬧,不是不傷心,隻是傷心太過,心傷若死啊。
“陛下,”一聲婉轉脆鳴響起,明豔可照人的伏皇後靠到了劉協背後,素手扶上丈夫的肩,“臣妾知陛下憂心太後身子。隻是太後因濮陽王逆反而心傷,非是須臾可以平複心情。陛下公務繁忙,還需以國事為重。”
“國事……眼下朕最重的國事不就是家事嗎?”劉協不禁一聲苦笑,“我與袁術互相提防,俱已謀劃多年。皇兄如今涉足其間,於我是以卵擊石,於袁術是與虎謀皮。不管最後我與袁術誰勝誰敗,皇兄依舊逃不過一死。太後掌管後.宮多年,豈會沒有這一點眼光?故此才心傷若斯啊。”
“陛下。”伏皇後也不知該如何勸慰,隻能靜靜陪在劉協身旁。
許久後,劉協突然一掌拍在欄杆之上,轉身往寢宮外走去。
“來人!傳趙雲、曹昂、馬騰見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