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翁不想答應,甚至想要拚死一搏,可看著孟獲身後雄壯的兵威,他心底剛剛湧出的一點勇氣,立刻又是消失得無影無蹤。相比起馬上去死,麻翁還是寧願能能苟活多一天就苟活多一天。
縱是不甘,麻翁卻也隻能憤恨地瞪著孟獲,咬牙切齒地應下了孟獲的要求:“大王厚愛,麻翁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說完,麻翁便招呼手下一班殘兵敗將接過了板車,在孟獲手下大軍的陪同下,慢慢走下山去。
看著走遠的大軍,孟獲在山上是得意地放聲大笑,,祝山橋逃了,麻翁趕著去漢地送死,南中再無人有那聲望能號令群雄與他相抗,孟獲在南中的局勢,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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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軍情來報,南中頭人麻翁領軍四萬進犯蜀郡屬國,兵鋒已過邛崍山,所至城池,計七縣皆破。”
在巴州刺史府的大廳上,龐統歪歪斜斜地坐在蒲團上,一如往常,卻是難得地沒有喝酒,而是端過一盞茶,輕輕啜了一口,繼而雙眼瞄向鋪在地上的大幅地圖,接著說道:“其兵勢已是直逼嚴道。以嚴道城中駐軍不過一千,怕是旬日間便該傳來城破的消息。”
“治所的徙縣兵力如何?”張遼抬頭,目光從地圖轉向坐在龐統旁邊的法正身上。
“徙縣駐兵三千餘,領兵的是劉璋手下大將雷銅。”張遼話音剛落,法正都不必回想,張口就是把張遼想要知道的信息說了出來。
“劉璋手下大將……這雷銅統兵之能如何?”
“若論統兵,雷銅不過中人之資,可他卻有蜀中第一的武藝。”
“蜀中第一的武藝……其人該是先鋒大將?”對法正口中的蜀中第一武藝,張遼是不置可否,他更關心的是這雷銅到底適不適合打這場在兵力上強弱懸殊的仗。
“蜀國屬國多有羌、氐、南蠻等部族群居,此些部族多與北胡相似,尊聽強者之令,故劉璋便命雷銅鎮守此地。”按法正的言下之意,似乎那雷銅並不適合駐守蜀國屬國?
聽了法正的解說,張遼就是眼睛一亮:“那這雷銅可守得住徙縣?”
法正沉吟片刻後,答道:“以先前麻翁行軍速度而料,最多二十日便能兵臨徙縣城下。而成都兵馬已經開始聚集,嚴顏、張任皆是知兵之人,若是他們其中一人先行領兵,以輕裝急馳,隻需十五日便可到達徙縣。劉璋如今正上京述職,行前兵事必交予嚴顏掌控,故以我之見,十五日內徙縣必得援軍。”
法正這意思,也就是徙縣無恙?這可不是張遼想要的結果。
“守得住徙縣,那可能擊破亂軍?”
“以嚴顏和張任之能,可以。”法正這話說的是斬釘截鐵,可聽得張遼是眉頭大皺。
“如今劉璋正往京師而去,蜀州文武各有所領,不得一統,正是曹公涉足期間之時,我等不可錯過。”又啜了口茶,龐統是開口慢條斯理地說道。
“可是士元,若是此番蜀州一己之力便已能平定蠻兵之亂,我等又要如何趁勢插手蜀州?”
“文遠所言有理。所以,我們隻需不讓蜀州能平定蠻兵即可。”
“計將安出?”
張遼一問,龐統和法正對望一眼,兩人當即會心一笑,然後卻是法正接口笑說道:“自朝廷以雷霆之手重分州郡,劉璋治下已無世家大族有那不服管教之能。故蜀州要生兵亂,便隻可能是因蠻起亂。可這番南蠻作亂,麵對蜀州之兵是不堪一擊,蜀州平定作亂已是不可動搖之事。可南蠻易平,不知蜀州又可有餘力再平北蠻?”
“北蠻?”
張遼還沒反應過來法正話中所指,便已見龐統是站了起來,走到地圖之旁,從那操杆推子的士兵手中拿過一根長杆。把杆頭往地圖上一點,正正是點在了廣漢屬國,甸氐道的標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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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西班牙,你腫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