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一聲令下,立即帶著剩下兩百餘親衛騎兵殺入陣勢當中,漢軍將士一見統帥羅成親動,不禁都是士氣一振,手下又多加了兩分力氣殺向鮮卑騎兵,隻是仍舊不敢靠近鬱築鞬。看得出來,鬱築鞬的勇猛是真的已經殺得漢軍士卒有些膽寒了,羅成眼觀六路,一見這情形,心裏更是堅定了要取鬱築鞬的性命。
隻不過,羅成也知道自己盡量,根本不去靠近鬱築鞬身邊,而是帶著人馬瞄著其他被陣勢圍困的鮮卑騎兵殺去。
“殺!”
一聲怒吼,羅成長刀一劃,便割去了一個鮮卑騎兵人頭。隨即長刀回抽,豎起刀柄往外一封,“鐺”的一聲,是擋下了鮮卑人當胸殺來的一刀。
那鮮卑人見一刀無功,趁彼此馬身交錯之間,就想反手再給羅成後背補上一刀。可不等他刀勢劈出,羅成身後親衛已是拍馬趕到,疾速把手中長槍往前一送,便是穿透了那鮮卑人胸口。
親衛抽回長槍,鮮卑人屍體便隨著槍鋒動作被拖下馬來。親衛也不多看鮮卑人屍體一眼,隻是催馬趕上羅成,正見羅成擋下兩個鮮卑騎兵夾擊,二話不說長槍便從後又是往前一遞,洞穿了其中一人咽喉。
隻可惜,親衛連取鮮卑人的性命,他的性命卻也讓旁邊砍過來的一把馬刀給取了去。
身旁親衛被砍下了頭顱,羅成是根本不管,他沒這份閑心,也沒這份時間。戰場上你來我往,你死我亡都是常事,哪來的閑心,又哪來的時間去一一在意?因為在你還為了一個人的死而耿耿於懷的時候,或許敵人的屠刀就落到你的頭上了。
慈不掌兵啊,為將者,怎能許你隻顧一人而忘了大局?
所以剛剛鐵遼為了一個陳英,而讓得部下傷亡慘重的時候,羅成是惱恨異常。
“哇哦!!!!”
噗嗤一聲,長刀揮過,羅成剛剛又收割了一個鮮卑士兵的性命,這時候陣後突然傳來一聲震天的呼喊,驚得他是猛地回頭望去,生怕是又出了什麼紕漏。
可是接下來,鐵遼一聲高呼,卻是讓得羅成心裏也跟著一陣振奮。
“鮮卑將領俯首了!!!”
“哦!!!”
“好!殺光鮮卑狗!!!”
……
那鮮卑猛將終於授首了,好!
轟
鬱築鞬伏誅,羅成心頭振奮,隻要沒了這個猛將攪局,羅成便有信心憑著自己調兵遣將之能,就可以把麵前鮮卑擊退。隻是還不等他高興勁頭過去,他的背後便突然傳來一聲轟響。
什麼,回事……
被轟響一驚,羅成陡然回頭,尚未弄清情勢,便隻覺脖腔一涼,隨即一股冰冷的黑暗迅速侵蝕了他的意識。
羅成的人頭飛起,在空中,一把馬刀帶著寒光一閃,精準地擊中了羅成的人頭,把人頭一把拍飛了老遠。
“嘿,鬱築鞬還真是個蠢狗。帶著三千勇士卻還幾乎被漢軍擊敗,隻帶著兩百人卻又能攪亂漢軍陣勢,這蠢狗真是搞笑。”
苴羅侯舔了舔刀鋒上沾染的鮮血,臉上露出癡癡的笑意:“殺!漢軍大將已死,殺光漢軍!”
“殺光漢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