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小姐,你家中奴仆能有多少?”
在心中默默計算一番,甄宓開口答道:“予大人三萬奴仆不成問題。”
既然倭奴有如此豐富的金銀礦藏,葉成哪有白白放過的道理?隻是,倭奴畢竟地處遠海,其上土著總有百十萬人口,以遠征軍區區數萬人馬,哪裏能夠占得完?就是占了,又哪裏來的人手守住,不讓它們被土著奪回去?
人太少,始終是個大問題,哪怕再加上甄家的三萬奴仆也是一樣。
“三萬,不夠啊。”
見葉成聽了自己報出的人數,臉上是露出不甚滿意的表情,不知為何,甄宓心裏就是隱隱地有些著急。可是著急又有什麼用?若要維持甄家的正常運作,保住甄家基業,這三萬的奴仆便已是她能拿出手的極限了。
“糜家可以出兩萬,加上甄家三萬,就是五萬人。連同之前隨軍而來的民夫,也就湊個七、八萬,剛好能占住一個佐渡島。”走向一旁牆上掛著的臨時地圖,葉成顯得有些愁眉苦臉的,“文和,你有何妙計?”
低眉垂目沉默半響,賈詡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主公算漏了那些民夫家中親友。”
“人數最多翻一倍,也就剛好補足了獨占佐渡島和這春日山一帶而已。況且這些民夫都是征發的遼東的人口,要把他們都接來倭奴,遼東人口就該銳減了,這反倒會壞了我等根基。”
聽了葉成的話,賈詡又是沉默半響後,說道:“教化此地土著。”
“狗奴人太過凶殘,教化他們需時太久;倭奴則有一雄主統領,施行教化隻會為我等養出一隻吃人的老虎。”
“可為軍中單身士卒配給俘虜之女倭奴,讓其為我等生下後裔。”賈詡的遣詞用句能看出他根本沒那那些被俘的女性倭奴當人看,這讓得一旁聽去的甄宓臉色有些難看。
“為未成家的將士,尤其是那些窮苦人家出聲的擇偶婚配,本就是吸引他們留下的手段,隻是要等他們生兒育女到我們足以反客為主,還不住要花多少時間。而且生了孩子,為人父母的就該考慮如何養兒,而要養大孩子,要的不是金銀,而是糧食,我等如今正愁沒人耕作,糧食難以自給自足,難不成你要叫那些軍士解甲歸田?那我要用什麼人去打仗?”
賈詡再次沉默,半響後說道:“既然如此,詡唯有一計。”
“前麵說了那麼多,我終於等到你的真正想法了。”
原來,剛剛賈詡提了那麼多建議輕易讓葉成否決,居然是他故意的。為的,就是讓葉成在人前顯示一下他思慮的周詳,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變相地拍了他一個小小的馬匹。讓上司時不時地顯示一下優越感,這也算是賈詡一直以來的處世為官之道了。
賈詡在葉成手下也有多年了,葉成當然清楚他的為人,隻是既然他懂得挑時候拍一下自己的馬屁,讓自己高興高興,葉成覺得配合他一下又有何不妥?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對主仆可謂是默契十足。
賈詡拱手向葉成輕輕一揖,然後才說道:“主公可記得‘東海’之前所送情報,言及曹豹被朝廷已溝通外戎意圖謀反為名而抓捕下獄?”
“東海”便是葉成交由陳登負責的情報組織,正如其名負責的便是東海一帶的情報搜集及分析。
“你意思是……曹豹,不對,是南匈奴。”葉成聞弦歌而知雅意,賈詡一句話問出,便已知道他的主意是打在誰身上了,“倒是可行。以罰罪謀反的名義,讓朝廷每年向南匈奴征發苦役,即可削弱南匈奴,減低他們對邊疆的威脅;又能得到人手開采金礦,為朝廷增加收益,朝廷自無不允,不過……征發的匈奴人,我隻要孩子。”
賈詡目中精光一閃,心裏讚歎一句:好一個絕戶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