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的傷亡如何了?”甩幹淨刀上的血跡,鄭根是有些心焦地回過頭來大聲詢問。
“回校尉,有十三個兄弟死了,還有兩個重傷。”
“該死的土著!”一聽手下弟兄死了十多個,鄭根是暴怒不已,舉刀就在土著的屍體上又狠狠劈了好幾刀來泄憤。
鄭根,原葉成手下羽林軍伍長,現在任漁陽太守太史慈手下海軍校尉,年近五十的他如今的主要工作就是培養下一代的海軍戰士。
今天,鄭根帶著他的船和一船的新兵,艱難地在一場暴風雨中逃生後,登陸了一處海島,一處不知在何方的海島。
在擱淺登島的一刹那,鄭根就看到了幾十個在海灘上穿著簡陋,手裏拿著粗製濫造的魚叉在打漁的土著。
為了能弄明白自己的所在,鄭根懷揣著善意,帶著十多個部下新兵就去和土著們搭話。可不料,等他們來到近處,剛剛還看著淳樸善良的土著們便是臉色一變,變得猙獰殘暴,還帶著赤裸裸的的貪婪。
土著們是舉起魚叉,撿起尖尖的石塊就像鄭根一行殺了過去。沒想到這些土著居然會突然翻臉,猝不及防下鄭根手下就有幾個新兵倒在了土著們的魚叉之下,而鄭根自己也是被傷到了胳膊。
幸得鄭根也是曆經戰陣的老兵,雖是身體不比當年,可反應還在。胳膊上疼痛一傳來,都不必等腦袋回神,下意識地就是一抽腰刀,用勁,一刀剁下傷了自己胳膊的土著腦袋,然後親自斷後,指揮著部下撤回船上。
船上留守人馬一見土著動手,鄭根副將馬上就下令人手集結,還不等鄭根他們退回船上,接應的人手就殺到了,然後便是一番斬瓜切菜,把那些該死的土著殺了個精光。
可惜,明明土著隻有區區幾十人,手上裝備更是簡陋的不像話,可鄭根他們又在海上漂流了十多天,如今又渴又餓身體狀況不佳,驟逢施襲,手下還是有了傷亡。
“該死,連著海上的饑渴,一船新兵可是沒了快一半了。”
惱恨地咬牙切齒,想他鄭根那也是跟著葉大人走南闖北、東征西討,立下過赫赫戰功,手下也接連調教出了不少彪悍的海軍戰士,很受上頭賞識。卻不料,接連著遭遇天災人禍,讓他手下折損過半。之前的暴風雨就算了,畢竟天威難測,可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偏僻化外之地,他居然還要遭這些矮不隆冬的土著的人禍?
“矮子,倭奴!”
越想,鄭根就越是憤恨不已,對著身前的土著屍體又是一陣鞭屍泄憤。
“校尉,你剛剛說什麼?”
幾刀下去,鄭根隻覺得心中邪火剛好宣泄了一些,船上的參軍卻是突然跑了過來,拉住鄭根手臂,一臉急急地問道。
說什麼了?歪頭看著自己的參軍,鄭根臉上是一片的呆然。
“剛剛校尉罵的那幾句。”眼見鄭根滿臉茫然,參軍更是著急地提醒著他。
“罵……”張開嘴巴半響,鄭根才呐呐地反問道:“矮子……倭奴?”
“倭奴!對,倭奴!”一拍巴掌,鄭根就見參軍居然是興奮地一跳三尺高,臉上的狂喜看著就像是失心瘋了一般。
“參軍?”一邊小心翼翼地叫著參軍,鄭根是一邊招呼著副將和幾個部下,悄悄地把參軍包圍了起來。之前在海上遇難的時候,他已經見識過有人受不了迷途難返的恐懼而瘋掉,如今怕不是連平常一肚子壞水的參軍也瘋了?怕著參軍瘋起來會傷人,鄭根當下由不得不小心應對。
“你們,誰記得剛剛那些土著都喊了些什麼?誰聽見了?快告訴我!”壓根沒理越來越包圍過來的鄭根和幾個士兵,參軍是急急地對著一群有氣無力的士兵大聲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