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九(2 / 2)

“何校尉辛苦,此次惡戰何校尉勞苦功高,本王回去便會和長史好生說道說道,必不會虧待了何校尉。”

何圖一聽劉信這便許下了好處,當下是喜上眉梢,更是對著劉信一番點頭哈腰,開口馬屁如潮而來,狀甚恭敬不已。

“好好好,何校尉不愧棟梁之才,對朝廷是忠心耿耿,本王是必定會牢牢記住的。不過現在,麻煩何校尉先是幫著打掃一下戰場,屍體收斂後以火化之避免瘟疫衍生,那收繳的兵器糧食就交給鶴峰寨,算是聊表本王吊唁其傷亡的一些心意了。”

聽罷劉信交代,何圖是連聲應是,然後又拍了兩句諸如“殿下仁慈”、“殿下思慮周密”之類的馬屁,這才領命下去打掃戰場去了。

“殿下,要不要去和沙摩柯打聲招呼?”淩統走近劉信身旁,低聲問道。

“不必了,你去吩咐將士們,就地休息片刻,然後我們馬上啟程趕去臨沅。必須趁著城中大批兵馬駐留此處,率兵趕過去,不然可是無法給那位長史一個下馬威,往後我們辦起事來或許就要多費不少力氣了。”

劉信說完,淩統是立即領命而去。

…………

遠離鶴峰,在恒山的某處山坳當中,有數千人集聚於此,看他們服飾雖與當地五溪蠻是有三分相似,可細心一看,還是能發現其中諸多不同之處。

是的,他們不是五溪蠻,他們是來自南中的南蠻人。

這一支南蠻的首領叫做祝山橋,原來是統治獨山一帶的大部落頭人,隻是先前因為和別的大頭人爭奪地盤戰敗,在對方趕盡殺絕之下,他便帶著部落中忠心於他的數千族人越過了旁溝水,躲到了武陵郡。

“什麼?聯軍敗了,四大蠻王戰死?沙摩柯呢?他不是死了嗎,蠻王怎麼可能還會失敗?”咆哮著,祝山橋一雙如鷹銳目,是死死地盯著跪倒在麵前的部下。

“是,回大王,那沙摩柯沒死。”

“沒死?”祝山橋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是,那沙摩柯沒死,就是他親自領著鶴峰寨裏剩下的三千人馬和漢軍前後夾擊,才把四位蠻王的聯軍消滅的。”

“不可能,沙摩柯中了我的毒,他怎麼可能不死?”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著,聽祝山橋的說話,鶴峰寨裏的毒竟是他下的?他一個南蠻千裏迢迢來到武陵,到底為什麼要幫著四位蠻王下毒毒害沙摩柯?他,到底有著什麼陰謀?

突然,簡陋茅棚的門前人影一閃,正在議事的眾人緊張地下意識就是抽出了身旁兵刃,可是等他們看清來人以後,一個個都是立即收回了兵器,臉上甚至還換上了一付笑臉。

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肌膚水靈白嫩,張著一雙仿佛蘊滿了水霧的大眼在茅棚裏四周看了看,然後她便邁動歡快的步子,“咯咯”笑著一頭撲入了祝山橋懷裏,嘴裏甜甜地喚了一聲:“父親。”

“阿融。”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祝山橋臉上也是神色變幻,變得慈祥又和藹。

“父親,陪我玩。”

被女兒撒著嬌,拉扯著衣袖,祝山橋是好言哄了幾句,說是還有事忙,可許是最近太多忙於安頓族人,冷落了女兒,阿融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開父親,到了後來,說著說著她的眼裏就漸漸地開始湧出了水霧。

一看寶貝女兒就要哭出來,祝山橋是馬上改口,哄著女兒開心,四周的部署見狀也是不再多留,紛紛低頭行禮後往茅棚外退去。在他們一個個退出去的時候,祝山橋是開口說道:“不管那幾個蠻王如何了,餘水灘我們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