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年那膽怯的模樣,一個士兵是獰笑一聲,上前舉刀就是劈落,青年一聲慘叫,頓時被前胸盡破,血如瓢潑的大雨灑下,青年的身體還沒倒下便已是斷絕了生機。
“夫……夫……”
青年的妻子見丈夫倒下,內心的驚恐更是無以複加,她想要哭,可是哭不出來,她想要大聲呼喊,可是卻發不出聲音,她隻是一味地趴在丈夫的屍身之上,臉色蒼白,眼裏有著哀傷,可是布滿她那扭曲的五官的,更多的卻是恐懼。
看著少婦抖動的身體,輕薄的睡衣掩蓋不住的春光,殺人的士兵伸出舌頭一舔嘴唇,眼裏便是迸射出邪惡的貪婪。
“殺了!”
可是還不等士兵有所動作,身後卻陡然傳來一聲暴喝。士兵錯愕見回頭望去,就見軍司馬王威正站在門外,瞪起一雙嚴厲的眼睛死死地盯視著自己。
士兵咽了咽口水,王威是劉表的親信將領,平素在軍中積威頗深,士兵不敢反抗,隻能在他的注視下一個轉身,舉手,揚刀,砍下,少婦頓時人頭落地。
“主公的命令,一個不留。”
用著森嚴的語氣說完了這句話,王威便是離去,而那幾個留在房間裏的士兵是趕緊跟上,然後一路上他們再也沒有搶掠,也沒有**,有的隻是麻木的殺戮。
屠殺延續了一夜,袁家的數個莊園全部付諸一炬,在散發著灰煙的廢墟當中,散落著許許多多被燒成了焦黑的屍塊,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中人欲嘔。
劉表騎在馬上,眼看著這雞犬不留的慘象,耳聽著蔡瑁等人的回報,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可是,跟在劉表身旁,本是統兵駐守臨潁監視汝南袁家動向,同為漢室宗親的劉寵卻是臉色蒼白,心裏不斷地叫著糟糕:“該死,這一下袁術要被卷入了!”
…………
五月初九,徐州。
“原來如此。”看完陳登送來的情報,葉成無奈地歎了口氣,閉上雙眼往後一靠,就躺到了聶雪的大腿上。聶雪也是知情識趣,伸出一雙纖纖細手為葉成按摩起來。
過了半響,陳登耳聽葉成又是發出一聲歎息,發出開口說道:“請大人批示。”
“沒什麼好批示的。劉表發昏,居然在袁術沒有表態支持袁紹的時候襲擊袁家。世家豪門,家族為其根本,劉表此舉打著討平叛逆的旗號幾乎滅了袁家滿門,袁術肯定會一怒之下提兵來攻。朝廷怕要嚐一下兩線作戰的滋味了。”
“朝廷迭逢危難,我等該如何處事,還請大人批示。”
“沒什麼好批示的,不是嗎?”葉成豁然坐起身來,莫測高深地笑望著陳登。被葉成如此看著,陳登心頭就是一凜,連忙垂手躬身,做出一副恭敬模樣。
和司馬懿還有賈詡一般裝模作樣。看著陳登低頭,葉成玩味一笑:“此次袁家慘遭滅門,怒的還有袁紹,這便是兩人的共識了。隻怕很快袁紹就會派人和袁術商談,他會調走小沛的兵馬,讓袁術可以放心起兵攻打劉表報仇,而事後……執掌袁家的大權隻怕也要落到袁術手上了。”陳登依然沒有說話,隻是一副低頭受教的模樣。
乜了陳登一眼,葉成繼續說道:“還真是正好,我原本還想著讓你們放任笮融坐大,把戰事導向對你們不利的一麵,然後再叫你假意去向袁紹求救,好誆他把青州兵馬調來到徐州前線,留下空虛的後方給子龍大軍做道路。想不到劉表犯渾,卻是幫子龍打通了一條近路,可以直指鄴城。所以,沒有什麼好批示的,元龍,你懂了嗎?”
“是,屬下明白。”
明白,從一開始陳登就明白,就像葉成說的,一切不變,計劃照舊。
陳登退了下去,葉成的臉上神情卻是突然一變,變得凝重而小心翼翼:“是誰慫恿劉表去攻打袁家的?到底是巧合,還是真的有人看穿了我們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