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點本事。”
眼看對麵曹軍變陣迅速,成廉也是稍稍驚訝了一下,可是卻也僅僅隻是一些驚訝罷了,在平地上打,狼騎怕過誰來著?黃巾軍,南匈奴,西涼騎兵,有哪一個在他們身上占過便宜了?
野戰,狼騎無所畏懼。
“小的們,給我殺啊!”
短兵相接,隨著成廉一聲喝殺,當前一排狼騎悍然砍出手中長刀,狹路相逢,終究是狼騎更勝一籌,兩翼展開的曹軍騎兵當即有數十騎不敵狼騎凶狠被砍落馬下。
“兩翼,衝鋒!”
“哈哈,太嫩了!”
“去死去死!”
“殺!”
……
殘肢鮮血之間,眼看前方敵人陣線出現缺口,成廉再不猶豫,大聲令下,他手下狼騎紛紛呐喊著直往曹軍兩翼衝擊,妄圖迅速擊破曹軍側翼,然後從旁包夾,一舉擊潰曹軍,一時間,曹軍形勢岌岌可危。
不過,雖然曹軍騎兵不及狼騎精銳,可是狼騎將領卻不如曹軍勇猛。
隻見曹軍兩翼在狼騎不住衝鋒之下行將潰散,可是在中路,夏侯淵手中一杆長槍上下揮舞間,近身狼騎是紛紛落馬,難有一合之敵。以此為箭頭,曹軍中路是強突猛進,狼騎竟是抵敵不過。
“副將!你去左翼,我去右翼,夾擊曹軍,把他們分割開來!”
成廉看著夏侯淵在那裏大展神威,他卻是興趣缺缺,隻管和副將交代一句,兩人便兵分二路,往曹軍兩翼殺去。
在呂布手下,他們早已形成習慣,但凡衝鋒陷陣全都交給呂布去做,他們隻要負責保持陣型,絞殺敵兵即可,所以呂布雖勇,天下無雙,可他手下將領,卻都是長於審時度勢之輩。
因此上,成廉也看得清楚,與其現在去擋住一個夏侯淵,取敵大將首級,不如馬上分割包圍殲滅敵軍大部,失了手下兵馬拱衛,諒他夏侯淵再勇,隻要不是呂布那般鬼神,便隻有乖乖授首的份。
得了成廉和副將增兵,狼騎兩翼攻勢再添三分淩厲,原本就抵擋得左支右拙的曹軍兩翼當即宣告崩潰,整個中軍後隊大部人馬當即暴露在了成廉的眼前。
“嗯?這麼快?”
夏侯淵長槍揮過,對麵的狼騎士兵豁盡全力舉刀格擋,卻是抵不過夏侯淵巨力,姿勢崩潰,在馬上身形一陣搖晃,眼看就要摔下馬來,此時夏侯淵戰馬與其擦身而過,見機手腕當即一旋,槍鋒蕩開狼騎長刀,順勢向前一遞,便正正刺破了狼騎咽喉。
手中長刀掉地,狼騎雙手捂著脖子,痛苦地嗬嗬喘息,似要把那飆射的鮮血和舒暢的空氣重新吸進脖腔裏,卻是垂死掙紮,不過片刻便見他雙眼變得一片黯淡,整個身子軟綿綿地往後一倒,摔落地上再沒了聲息。
夏侯淵收回長槍,也不看那狼騎士兵如何死去,隻管警戒著準備瞅準時機再奪對方士兵性命,卻是抬眼一掃間,居然發現四周已是一片空曠,沒了敵人的蹤影,憋著一口氣都還沒使完,怎地就衝出敵人重圍了?
心中疑惑剛剛升起,夏侯淵便聽見身後廝殺陣陣,豁然回頭,便見自己手下兵馬正被敵人分割圍剿,一片死傷慘重。
“賊子,敢矣!”
看著手下被敵人肆意屠戮,夏侯淵是雙眼一片血紅,怒喝一聲,轉身便朝著成廉殺去。
“鐺”
一聲金鐵交鳴,兩員親衛一左一右,雙刀齊出架住了一名曹軍騎兵攻來的長槍,成廉便趁著對方這個中門大開的機會,手中長刀打橫一拖,簡簡單單便割下了對方的人頭。
像是這般,借著親衛的護衛,成廉已不知收割了多少曹軍的人命,他抬頭一掃四周,就見在他的包圍下,曹軍已是越殺越少,眼見再過得三五刻時間,就該把曹軍徹底擊潰了,到時候再從後掩殺收割人頭,又是輕輕鬆鬆得一件大功。
正想間,從旁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成廉下意識轉頭去望,就見不遠處,曹軍的那員將領正帶著十幾騎人馬,如狼似虎地衝殺在自己的陣勢當中,看那樣子,對方好像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夏侯淵在此!敵將速速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