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衛士們的身體中湧出,濺灑了一地,出生以來就沒有經曆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劉辯一聲尖叫,兩眼一翻便幹脆的昏了過去。
也不管昏倒的劉辯,還有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的劉信,葉成來到何香麵前,一手按到何香的後腦勺上,一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
外頭震天的喊殺一陣陣傳來,懷裏則正抱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何香實在沒有想到葉成會在這時候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來,下意識地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前推拒起來,可是隨著葉成舌頭的粗暴攪動,何香隻覺得檀口裏的嫩肉升起陣陣的酥麻,而自己的小心肝隨著這陣酥麻的流轉是越跳越快。
一股熱流從何香的心底湧出,瞬間流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讓她隻覺得一陣暖融融的,舒爽得直想呻吟出聲。而當這股暖流流經腦海,何香更是發現自己的腦袋竟是被燒得幾乎變成了一團漿糊,讓她茫茫然不知所為。
何香醉了,等到葉成離開她的嘴唇,她的一隻手手還勾在葉成的後頸上,眼中全是一片朦朧的春水。
“走吧,董卓來得太快,我來不及布防了。”
何香根本沒有聽清葉成到底說了什麼,她隻知道隨著葉成的話語傳來,身子便自己開始了行動,收拾細軟,緊跟葉成的腳步。
何香來到了一處石井旁,隻見賈詡早已等在了那裏,身旁還有十多個侍衛和宮娥太監。見得葉成前來,賈詡趕緊上前兩步,附耳對葉成低語了幾句什麼,隨即就見葉成眉頭微微一皺。
“北軍五校反應居然如此迅速,我該說皇甫嵩不愧是沙場宿將嗎?”
輕輕一聲苦笑,葉成搖了搖頭,然後便拉過何香的纖細柔荑,在她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何香起先不舍,可是在葉成威嚴的注視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在侍衛和宮娥太監的保護下,帶著兩個皇子鑽進了石井裏頭。
等到何香的身影徹底從隱入井底的陰影之中,葉成才轉首向依然逗留在身旁的賈詡問道:“皇子協呢?”
賈詡:“郭勝已經把他帶到靈台了。”
葉成點點頭:“董太後沒死吧?”
賈詡:“沒死。”
葉成:“沒死就好。隻要董太後沒死,董卓掌控雒陽之後就一定要花心機和她鬥上一鬥,如此正好為我們掙得一點喘息的時間。”
…………
“衝!乘勝追擊,把大軍擊潰!”
“殺啊!”
“死吧!”
“哈哈,太弱了!”
……
隨著徐榮的一聲令下,身後一萬西涼鐵騎便如出閘的猛虎,洶湧地向著擋道的漢軍殺去。本就已經被西涼騎兵打得找不著北的漢軍騎兵被徐榮部這麼一衝,當即就宣告潰散。
董卓的動作確實非常快,從三月底接到何進的書信,到如今四月初,短短十天左右的時間,他的大軍便已經踏過了陳倉,橫掃了華陰,來到了弘農郡的黽池。可是比他的大軍更快的,董卓的先頭部隊卻由徐榮帶領著,早已過了函穀關,來到了穀城附近。
而這一天,雒陽陷入混亂,一群十常侍的家人聽聞袁紹等人帶兵殺入皇宮,誅殺大小宦官,知道大難將要臨頭,於是急急忙忙地各自回家收拾了金銀細軟,趁著城門未關逃出了成來。
這群人輕騎簡從,既不帶侍女家人,也不帶多少家資財貨,就那麼穿著便衣,一群十幾人策馬便往穀城方向沒命地逃去,卻正好撞到了手頭拮據的西涼軍手裏。
當即,從這群人嘴裏,徐榮知道了雒陽如今城中大亂,機不可失,於是果斷下令士兵馬上出發,快馬加鞭趕往雒陽,要為董卓搶得先機。
可是,所有人,包括葉成,都低估了皇甫嵩的能耐,即使在被袁紹等人的作亂吸引了大部心神,卻依然在徐榮的兵馬出現在穀城的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