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聞當初黃巾亂黨圍攻皇宮,葉成行險擊破叛軍之時,身邊隻有趙雲和太史慈等幾人,能於危難之中誓死相隨,想必那趙雲是一個重義之人,既如此,要收買趙雲,那便應該從他身邊人著手。”字斟句酌著,楊弘一字一句地說出了心中所想,其謹慎認真把心中對於袁術的忠誠表露無疑,讓一旁的袁術又是滿意地一點頭。
“趙雲身邊之人嗎?”楊弘所想未必就見得讓鬼神莫測,但是卻合情合理,其話一說完,袁術便已在心中計劃著對趙雲身邊人的收買了。
…………
“哦?袁紹五天三宴,袁術又以重禮贈予小棠兒?”
“是。”
“這兩個號稱當代袁家最出色的子弟在搞什麼鬼?怎麼突然對子龍這麼上心了?”
剛從定襄長途跋涉回來,葉成卻沒辦法休息,才跑到皇宮為自己逾期未歸向劉宏請罪,順便還把幾盒土產送入宮裏,又拍了劉宏幾句馬屁,換得個無事身退,同時還得了個徹查三輔世家參與叛逆的差事,這一回到家裏,連和聶雪溫存片刻都沒有,賈詡有公事上門求見,葉成不得不強打起精神,和賈詡在書房裏談了起來。
原本就知道賈詡無事不登三寶殿,卻不料賈詡這一來,還真帶來了一些讓人感覺怪異的消息。
“我和袁家明麵上向來沒什麼交集,私底下的事情袁家也未必有能耐算到我的頭上;至於子龍和子義他們倒是在三輔和袁家的人照過麵,會不會是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讓袁家把眼光盯到子龍頭上了?”
從一開始說話,葉成的眼睛就一直在看著賈詡,他知道賈詡心中一定已經有數了,隻是他不想讓葉成覺得自己有所逾越,非得要等著自己這個主子開口發話了,他才會把心中的計較說出來。
這不,葉成話音一落,賈詡便馬上開口了,隻是那語氣聽著實在是慢悠悠的,整個一副猶豫不決,思慮不定的樣子:“誠如主公所言,袁家並沒有非衝著主公而來,而是袁家人的小小爭執罷了。”
“有聽,沒有懂。”根本沒有忌諱,賈詡話音剛落,葉成便是馬上表示自己沒有聽懂賈詡的機鋒。
葉成向來不會在屬下麵前不懂裝懂,而他的這種不恥下問的胸襟是讓得賈詡一向形似麵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不可察的笑容,隻是這個笑容在難以察覺之餘更是是一閃即逝,葉成根本沒有發覺。
“袁術的重禮雖然貴重,卻不稀奇,而且是在袁紹接連宴請趙中郎以後才送來的。”
賈詡的話看似答非所問,可是葉成聽完之後卻是輕“哦”一聲,若有所思了片刻,臉上便是露出了了然地表情。
想通了關節,葉成撇了撇嘴,然後便沒好氣地追問了一句:“這袁術是不想落後,讓袁紹掙得軍中助力,那袁紹又是為了什麼要拉攏子龍?”
“武勇。”
聽賈詡這麼一說,葉成便想起了三國演義之中,袁紹對自己手下武藝最強的顏良、文醜是有多麼的寵信,這麼說來,袁紹是聽聞了趙雲在三輔的英勇,還有平定黃巾時的功績,所以對他起了愛才之心?
確實很有可能,以顏良、文醜兩人拙於言辭,卻是武藝高強粗通兵法,尚且能被袁紹引為上將,全權予以兵權;那麼已經表現過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又有多次獨立領兵在外經營,並且屢立功勳,再加上年不過十六,將來潛力無限,因此會引起袁紹注意倒也說得過去。
說起來下山都有兩年了,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大師兄和二師兄又怎麼樣了?希望師父身體健康,還有兩位師兄……不知他們下山沒有,如果下山了,他們會不會也和曆史上一樣,成了袁紹的手下?如果如此,那將來我按照計劃和袁紹死磕的時候,那豈不是要和他們為敵?饒了我吧!因為立場不同而同門相殘這麼狗血的事情,我不想發生在我身上啊!再說,我好不容易遠離了二師兄的那副尊榮,難道還要我在戰場上和他見麵?我可是會做噩夢的!
葉成原本是在思考著袁紹接近趙雲的因由,卻不由想著想著就思想跑題了,直到幾乎清晰地回想起了一副讓他留下心理陰影的麵容以後,他才猛地搖了搖頭,要把腦子亂七八糟的的東西給甩出去。
“主公。”
“嗯?什麼事?”
正在葉成把腦袋裏的亂七八糟給甩出腦海之際,賈詡突然一聲叫喚,喚過了葉成的注意。
“袁紹此人受黨錮禍累,行事一直低調,如今將要延攬趙中郎卻是表現得如此搶眼,內中恐多有隱情,望主公多加注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明白了,我會提醒子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