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二哥手下不是有很多人被我們收買了嗎,他怎麼可能還可以發起叛亂!”
“大賢良師,雖然我們一早有所行動,可是時間實在太短了,雖然地公將軍手下有一部分人馬投靠了我們,但是如今依然效忠於地公將軍的將領也不在小數,地公將軍的手裏依然掌握著至少六萬的人馬,若是他下定決心發動叛亂,以有心算無心,我方未必會有勝算,請大賢良師盡速下令平定地公將軍的叛亂,不然我太平道必定元氣大傷,徒讓漢軍看了笑話。”
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張寶眼神變幻不定地盯視著袁琳,好半響之後,張寶才雙手用力一甩,把袁琳重重地摔在地上,快步走出了房間。
看著張寶跑出房間時臉上的陰晴不定,袁琳笑著從地上站起,略微整了整衣冠,這才一付雲淡風輕的模樣離開了房間。
張寶帶著府中親衛來到街上,看到的隻是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廝殺和怒吼,點點的火光在蔓延壯大,大街上和建築物的牆上,全都是黑紅的鮮血。
難以置信地看著城中在不斷快速惡化的混亂,突然一陣廝殺呐喊傳來,吸引住了張寶的全部注意力,一轉頭,張寶就看見兩隊人馬在後方的街道上正在舍生忘死的拚殺,一刀刀下去白裏見紅,一槍槍刺出腸穿肚爛,兩方人馬全都殺紅了眼,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要是在麵對漢軍的時候,他們是如此的勇猛,張寶會非常高興,隻可惜現如今他們卻是在自相殘殺,白白地損耗著黃巾軍的實力。
“住手!全都給我住手!”
張寶當先策馬衝入了人群之中,一幫親衛手中兵器左格右擋,拚命地護著張寶的安全。
“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太平道教徒,都是兄弟,不可以自相殘殺!”
“張寶你貪戀權勢,連親兄弟都能下手,你沒資格說這話!”
張寶隔開了兩方人馬,一番高聲勸說,希望能化解兩方的仇恨,為黃巾軍保存實力,卻不料遭來了如此尖銳的反駁,讓他一時無言以對,因為對方所說的都是事實,而事實不容反駁。
低下了頭,張寶的臉上寫滿了悔疚和悲傷,雖然悔疚於背叛了兄弟,也因為兄弟間的反目而悲痛不已,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張寶不可以再去為過去耿耿於懷了,因為他現在是大賢良師,他必須要為太平道的將來而打算,停止內訌,保存實力,然後圖謀反攻,進而製霸天下,這是張角的遺願,也是他這個第二代大賢良師所必須去做的事情。
“大賢良師小心!”
強壓下心中的各種負麵情緒,張寶抬起頭來,正想繼續努力勸說兩方人馬停止內訌,卻在抬頭的一刹間,一抹寒光帶著銳嘯轟然襲來,以不可阻止的威勢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身體。
那是一柄長矛,槍頭尖銳而鋒利,破開血肉不見絲毫的阻礙,穿透身體不過須臾而已,就是這麼短短的刹那時間,長矛洞穿了張寶的身體,巨大的慣性帶得張寶飛離了馬背,“蓬”的一聲,張寶跌落到了地上。
鮮血從傷口流出,浸透了衣服,流落地上,瞬間便染紅了一大片。
“殺死小人張寶,為地公將軍報仇!”
“保護大賢良師!”
張寶受傷落地,四周的親衛馬上便聚攏而來,圍護在張寶四周,此時對麵的那隊黃巾軍一聲怒喝,便齊齊地向著親衛們發起了衝鋒,而另外一隊黃巾軍原本正為張寶的受傷亂了心神,正是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卻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喚回了一眾黃巾教徒,奮勇地迎著敵人殺去。